儿怕了?”
“我……”
刘美依,亏我把你当成同一战壕的自己人,你怎么可以这样贬损我。
“好啦,你就别墨迹了。你放心吧,贞姐已经做通了花姐的思想工作,从现在开始,你可以自由的出入后厨间,没人再拦你了。”
“真,真的吗?刘美依,你可别骗我?”
“假的!要是不信,你就别进好了!”
说完,刘美依回到了收银台前,鼓捣起收银机来,不再理我。
没看出来,这个刘美依,居然也这么霸道的搞一言堂,人家就是稍微质疑了一下,都不让吗?
“对不起,刘美依,我不该质疑你。我不是担心,万一贞姐没有搞定花姐,我再进去的话,她再发疯,拿菜刀砍我,怎么办?”
我跟到收银台前,边道歉,边说出了我的顾虑。
“……”
刘美依好像不接受我的道歉,对我不理不睬。
我尴尬了好一会儿,为了不被刘美依看成怂包,我只好硬着头皮,准备再闯一次后厨间了。
希望如刘美依所说的,贞姐已经做通了花姐的思想工作,不会再对我行第二次凶。
我战战兢兢地,慢慢靠近后厨门口,隔着裱花间的透明玻璃,看不见花姐此时在什么位置。
后厨间的门虚掩着,呼呼地往外冒着冷风,给人一种危机四伏的感觉。
我不敢托大,放眼扫视了一下,想找一两把趁手的“兵器”,以防万一。
找了半天,终于在货架上,找了个放面包的竹篮,勉强能当个防身的盾牌。
最后,又从收银台前的笔筒里,抽出了一支圆珠笔,勉强当个格斗用的“长矛”。
“你干嘛呢?”
“哦,没事。找件‘兵器’防身!”
“……”
此时的我,在刘美依心中,肯定已经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大怂包了。怂包就怂包吧,还是小命最要紧。
手里有了家伙什,胆子就壮了不少。我再次来到后厨门口,把竹篮挡在眼前。然后,伸出拿圆珠笔的手,试探着捅开了后厨的门。
门一捅开,我赶紧警惕地,向后跳到一旁,生怕那姓陶的,就躲在门边,突然暴出给我一击。
“墙角放那么大一个货架,我还以为是花姐呢?”
刘美依被我惊扰到了,扭过头来查看。我涨红了脸,赶紧跟她解释。
“……”
刘美依没有任何回应,一脸鄙视地转回了头。
我被晾在那里,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为了不被刘美依继续看扁,我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无比悲壮地,再次冲进了刀山火海里。
进了后厨间,确定刘美依再也看不到我了,我又立马怂了下来。
我背靠在后厨间的墙壁上,一副武装戒备,生怕陶花,突然从犄角旮旯里,杀将出来,我腹部受敌,无法应付。
警戒了大半天,后厨间里,除了我砰砰不止的心跳,一点别的动静都没有。
“咦,这个姓陶的,躲到哪里去了?难道真像刘美依说的,她已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我这样想着,最后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姓陶的,这么凶悍的一只母老虎,怎么可能会,因为贞姐的几句话,就放弃了报那一辱之仇呢?
面对什么都干的出来的陶花,我不敢放下戒备,稍一定神,便开始警惕地,向后厨间里,边行进,边搜索。
我担心再被陶花堵到里边的面包间里,于是,准备先搜索一下裱花间,确定了陶花躲藏在哪里,对我没有了威胁之后,才能放心地去面包间。
我蹑手蹑脚地来到裱花间门口,先用手使劲拉住门把手,防止陶花忽然从里边杀出。
然后,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口,警惕地向里边,张望了一眼,那姓陶的,正背对着操作台的一侧,坐在地上的一个大纸箱子上,双手抱膝地,趴在膝盖上,一动也不动。
“花,花姐,你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