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此时,关曼尖细的声音响起,喊道:“老楚!这边!”
烟雀心下一凛,举目望去。
是他。
五千余年,终于再见。
她的心弦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扯着、揉捏着。
周遭静止,没有声响,万物俱失色彩。
除了他,一切的一切,皆是虚无。
即便他的穿着不再是云洲的风格,即便他剃了寸头,即便他指尖掐着烟。
无论他改变多少,这双眼睛、这个人,就算化了灰,烟雀亦认得出来。
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他还是曾经的模样,与她心中的轮廓重合,严丝合缝。
“老楚,你来得正好!”赵柘将手中的纸条塞进他手里,忿忿道:“我上来就让人给打了!你可是咱七系身手最好的,你得为我这个老大出头啊!”
他叼起烟,展开纸条,看了看。
“烟雀?”他吐出一口白烟。
“打得好。”他说。
大伙相视一笑,不说话。
“楚尽!”赵柘咬牙切齿,看向身后那几人,数落道:“你们这群白眼狼!”
“行了,少贫吧。”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走过来,将手中的纸塞进赵柘手里,没好气的说道:“就这些了,看着比吧。”
“任双,这数不对啊?”赵柘捋着纸条,奇怪道:“我一共就甩了二十张出去,这怎么多出一张回来?”
说着,他从中抽出了一张材质不同的纸条。
“是九令局。”赵柘压低声音。
上面只写着四个字“谨言慎行”。
“奇哉!”一个干瘪瘦小的男人摇着头,叹息道:“此事有鬼。”
“李侗。”赵柘向瘦小男人的身旁靠了靠,悄声问道:“千息盘可有带?”
李侗会意,从怀中摸出一个盘状物。
赵柘将纸条塞进李侗手里,道:“挨个名字试,一个也别落。”
李侗拿起第一张纸,在千息盘上一笔一划的写下“烟雀”二字。
千息盘毫无反应。
“没反应?”李侗讶道:“坏了?”
“关键时刻掉链子啊?”赵柘苦笑,从李侗手中接过千息盘。
“天灵灵地灵灵,一二三四五六七...”赵柘一边嘟囔着,一边在千息盘上划下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笔完成,千息盘飞快转动,将赵柘的信息指了出来。
“我看看啊,年岁、性别...”赵柘仔细的核对着千息盘,道:“没错啊,我的信息都对啊。”
“是不是离得太远了?”关曼道:“千息盘不是得感知到姓名本主的磁场才算的准确吗?”
李侗摇头,道:“这个距离,千息盘没问题。”
任双不信邪,将第二张纸条上的名字划在千息盘上。
“性别男、七千二百岁、元神品级中等、无仙阶,这不是好使吗!”任双将千息盘甩给李侗,嗔道:“你炼的东西怎的就不听你使唤?”
李侗撇了撇嘴,懒得同任双计较,只重新在千息盘上划下烟雀的名字。
千息盘再次回归死寂,大伙面面相觑,都哑了。
“不是千息盘的问题。”楚尽说。
沈郁接道:“是烟雀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