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们。
上官像是也注意到了,马上拍拍我的后背,“你先去我办公室,一会儿我过去。”
我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张望,然后点点头起身离开。
关上门之前,我听到上官说,“张总,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次的个人演奏会弄得很成功的。怎么也要给你一个最好的交代!”
我知道。
我们依然陌生。
有些人。
即使和我们相处一辈子。
我还是觉得他。
只是陌生人。
乔冬凝没有想到,张望竟然是收购上官乐团的老总,这下子,上官变成了他的下属。
乔冬凝走出乐团,随手拨了刚才上官给她的号码。
“你好,是孔新雅吗?我是乔冬凝。是的……对……好的。你什么时候有空呢?我需要见见你,对你已有一个具体的了解,才能拍出最符合你风格的照片。”
孔新雅,一个才刚刚二十七岁的女孩子,但是已经是全国有名的笛萧演奏家,曾代表省级以致全国到国外出访和表演过专场演出。因为是上官的关门弟子,所以一直没有离开这个乐团。
这次,她将要去日本举办个人的音乐会,而乔冬凝……正是上官选定的为她拍照的人选。
乔冬凝走在红砖道上,冬天的太阳再灿烂都无法让她觉得温暖,仿佛在这个季节里阳光也是冷的。
今天穿得有些少,或许她还一时无法把自己从越南的炎热天气拉回到这个城市。
“嘀嘀……”
刺耳的汽车喇叭声钻进她的耳朵,然后她看见了那辆曾有一面之缘的天然色奔驰。
紧接着,后座的车玻璃放了下来,张望坐在里面,用命令的口气对她说,“上车,我有话跟你说。”
乔冬凝看了看他,好陌生的眼神,好像他们没有过什么交情,虽然事实也是这样,但她还是觉得有些悲哀。
她笑了笑,然后把放在口袋中的手拿出来,拉开了车门,坐上了他的车子。
“谢谢,我正觉得冷。”她无厘头的先来了这么一句。
“告诉我你的那些机器的型号。”张望拿出本子和笔,递给了她。
多一分钟,多一句话都是浪费。
乔冬凝想,若非必要,他一定不会在这里和她耽误时间。
她并不想讨人嫌,接过笔和纸,刷刷写下他要的东西,然后递给了他。
“大约多少钱?”他问,眼睛看着本子上的纸,实话说,张望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娇美的女人竟然能写出这样男性化的字体。
“两个镜头和闪光灯都加起来估计现在也用不了三万。”乔冬凝说,“好在他只弄坏了我的那一个包,否则我绝对会没完没了!”
“我不知道你是摄影师。”张望还记得昨天在机场,她拂袖而去。他看着那张名片,一个专业摄影师没有了镜头是多么的生气,他可以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