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支持罢了。
子昭……米诺想起他,隐隐的一声叹息,在心间散起,我……该拿你怎么办?
“在想什么呢,是不是饿了,等会儿就有的吃了。”子月走近,习惯的伸手探她的额头,感觉温度已经降了下来,才暗自松了口气。
米诺回以微笑轻轻摇头,两人如此相处,像是已维持多年,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全没有半点扭捏。
“你歇会儿吧,我有种感觉,今天或许就该就有人下来救我们了。”她与言相处日久,恐也因为血缘的关系,有时若有似无的,会互相有些感应,只是那感觉,像是秃子头上长虱子,实在难得。
子月倏地起身,脸上笑容不见,眼里的落寞一闪而逝,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初晨的阳光,将他影子拉的长长的,竟有悲怆之感。
“你……怎么了?是不是怕上去后,有些事不好处理?不然,他们来了以后,若是子昭也在,你不凡先避一避,若是他问起,我就说你已离开,若是子昭没有来,其他人,你完全不用担心。”
米诺如此说,是因为,她真的不确定,子昭如果见到他,是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还是又是一场恶战,他们两人,无论谁有事,她都不愿意。
子月的脚步并未停下,顺着溪流缓慢的走着,此时,谷中正是百花盛开,红的,白的,姹紫嫣红,春意盎然,清凉的风,带着丝湿热拂在脸上,细腻轻柔,像是情人的手,让人流连不舍。
子月负手停下,看着溪流对面,悬崖上移动的黑影,眸子暗沉,惨然一笑,“果真来了吗,就连这样的日子,也不愿多给我些。”
回头看着小屋的方向,以前,他孑然一身,从无牵绊,那些被仇恨蒙蔽的日子,那些虚伪嘴脸围绕的日子,他是无所畏惧,活的洒脱。
可为何短短两日,他心里竟有这么多的不舍,明明是因为子昭,才刻意接近她的,可现在子昭来了,他不应该好好演戏吗,让他看到,他的女人在他怀里幸福微笑的样子,可现在却做不到了,他不忍心伤害她,不想让她讨厌他,不想再把她当成报复的棋子,他……做不到。
或许,他应该离开了,有的执念,也应该放下了,“父皇,你会不会怪儿臣,这般的儿女情长,呵呵……你一定在骂儿臣,儿臣何尝不厌恶自己,可,儿臣的心回不去了,原谅儿臣吧。”
“你们看,这里有人曾燃过篝火,一定在这里休息过。”子昭率先落下,脚步不远处,一堆灰烬已经被风吹的稀稀落落,可依然可以看出,当日有人曾在此处生过火。
言约莫离地面,还有两三米高时,耳中听到子昭兴奋的声音,心里一激动,随即放弃绳索,直接一跃而下,迫不及待的查看起地上的灰烬。
“看这灰烬的颜色,应该就在这几日,而且,应该还烤过食物,这里有几条鸟儿的脚骨,诺……诺……你在哪里?”言死死握着手中的鸟骨头,欣喜的呼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