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卫卿去时让南阳进来。与她说,朕不罚她。”
“诺。臣告退。”
姜瑜站在殿门口扯了扯衣袖,又拂了拂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见卫麦出来,她故意挪了挪身子,装作一副踟蹰不前的样子。
“殿下,太后陛下有请,汝自行去罢。”
姜瑜腆着脸,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问道:“老师,母后怒否?”
“且去,无事。”
瞧着卫麦风轻云淡的走了,姜瑜不禁低头翻了个白眼。搞不懂他为什么对自己说好自为之后又给自己求情,莫非这人知道自己在偷听,所以故意给她卖好?不过,他好似也不是这种人吧?唉,算了,多想伤脑筋。
等下该怎么面对邓太后呢?是小心翼翼的认错?还是忐忑不安,一言不发?
姜瑜此时并不知道邓太后已经让卫麦传话说不惩罚她了,因为某些原因的问题,这位卫大夫决定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并没有跟她说此事。
是以,当姜瑜可怜兮兮的扑到邓太后怀里,大呼“母后,儿臣知错了”的时候,邓太后的心情是难以言喻的。从欣喜,惊讶,不解,若有所思,到最后的恍然大悟,种种情绪通通都化作一股力量凝聚在其右手中,对着某人的耳朵一掐,再用力一拧。
“哎……,怎么又拧耳朵,疼啊。母后大人轻点呦……”
“亏得吾还当你懂事了,居然在此与吾装模作样?老妇今日便要不教而诛,你待如何?”
“阿娘呐,息怒……息怒,儿臣是亲生的,亲生的啊,怎么还拧?”
“阿瑜,汝多久没唤阿娘了?再唤声听听。”
“阿娘,阿娘……可以放了吧?”
“只要不拧耳朵,多少声也能唤出来。”姜瑜捂住耳朵,小声嘀咕道。
邓太后俯身将她抱起,眼眶微润,柔声道“吾女,可还疼吗?方才是母后太过激了些。吾许久未曾听汝唤阿娘了。”
被一个正值妙龄的气质女王抱着,还柔声安慰,并且这人还是她血缘上的母亲,姜瑜能怎么办?当然只有委屈自己的耳朵原谅她了。
“阿娘,莫哭。”姜瑜细声细气的安慰着邓太后,还伸出小手给她擦了擦眼泪。反正连阿娘这种称呼都叫出来了,她还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事不敢做?
话说这太后娘也才二十来岁,正是“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阿瑜?呆愣着作何?”邓太后见姜瑜痴痴地看着自己出神,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阿娘,你真美!”姜瑜这句话可是凭良心说的,绝对不是溜须拍马。以她两辈子见过的人来看,邓太后无疑是她见过的最耀眼的女人。
邓太后闻言轻轻一笑,用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打趣道:“汝才几岁便知何为美?那阿娘便问:吾女可美乎?汝当何言耶?”
“……阿娘美,我自美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