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种生活,让晏逢觉得比之前畅快了不少。虽然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放纵,但果然男人狂野的模样,才是他最喜欢并且最心动的样子。
十几天的时间里,太子府又遇到了一次刺客。
不过这一次的情况和之前不同。
在那些刺客到来的时候,晏逢和景云还在运动的过程中,两个人都是清醒的状态。
愉快的事情被这样打断,不管是晏逢还是景云,心里都是充斥了强烈的不满。
晏逢直接指了指墙角立着的那把剑,他说:“用这个去把他们全都砍了,血流出来也没有关系,管家他们会带人收拾掉的。”
他都已经下了这样的命令,景云当然也不会再有什么犹豫。
那天晚上,长剑在月光下森森泛着寒光。
最后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不只是剑身,连带着周围的土地,都被浸润成了一片鲜红。
在景云动手的时候,晏逢就披着外搭站在门口,打着哈欠,看着外面的一切。
他不在乎血流成河的模样。
或者说从骨子里来讲,小鸟也是个冷血无情的性子。
除了他的神明之外,其他的一切,是生是死,是福是祸,他都不在乎。
当最后一个刺客的生命在长剑下画了终结的时候,晏逢才心满意足的敲响了身边的铃铛。
就和上一次一样。
管家带着一群人过来收拾“垃圾”。
晏逢则是朝着景云招了招手,让人走到了自己身边,然后抬手过去,用指尖抹掉了景云脸上沾染着的鲜血。
晏逢摇摇头说:“身上全都是血,洗洗干净吧。”
景云乖巧点头。
两个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由于晏逢的威逼利诱,加上他们的关系确实是更进一步了,以至于共同沐浴的事情,也变成了习以为常的日常生活。
等下人把盛满了热水的浴桶搬进屋里,景云率先进入其中,然后朝着晏逢看了一眼,小鸟就笑着点头,凑过去跟着他一起进了浴桶,然后在他身前坐下,身子向后仰躺,舒舒服服的靠在了景云的胸膛上面。
“之前在战场上听人说过,人死的时候,会流出很多鲜血。是那种会吓人的红色,和我的眼睛是同样的颜色。”
景云突然开口,提起了晏逢没想到的话题。
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但晏逢迟疑了片刻,就还是顺着他问说:“那你看到的是如何呢?”
“我看到的就只是墨迹罢了,”景云缓缓的说:“在人死被长剑劈开的时候,身上会流出来如同墨迹一般纯黑的东西。他们说的那种骇人的红色,我看不到,自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恐惧了。”
晏逢皱眉,又朝他问说:“现在还是看不到吗?”
毕竟之前景云说过,是能看到他眼睛和身上的颜色来着。
然而面对他的疑问,景云却终究摇头。
下意识的伸手过去,抚摸了晏逢的脸颊。口中喃喃的应着,他说:“只能看到你眼睛的颜色,或者看到你身上接近的翠色。但是那些东西离了你的身子,就会变得和其他一样,只剩下黑色或者灰色。”
这两种色泽,他是分得清的。
因为一辈子只看过这些。
停顿了一下,景云又继续说道:“以前我总想着,若是这辈子还能看到些别的色泽,或许会很开心。包括那些鲜血的样子,我也想好好看看。但现在想来,还是保持现状,能看着你的色彩,看不到其他最好。”
晏逢不解:“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他们曾说,如果我看着血,也一定会感受到恐惧的。”景云淡淡道:“可若是一辈子看不到,我便一辈子不会恐惧。那我就能永远给你当刀,也不用担心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