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圆脸侍女冷冷道:“打听那么多做什么,该你知道时自会知道。”
我黯然道:“莫不是看上了我,要我做你们教主夫人?”
见二人爱搭不理,我愁眉苦脸道:“正宫夫人怕是落不着,顶多做个妾室。我虽未嫁人,与那白家二郎青梅竹马且有了婚约,又是名门闺秀,如何能与人做妾?二位姐姐,能不能行行好,放我出去?”
美人痣垂眸不语,圆脸的无言的翻了个白脸。
我强忍着笑,继续道:“我头上的钗环首饰价值不菲,银袋里也有一些纹银,二位姐姐拿去,指我一条明路可好?”
美人痣叹气道:“姑娘,你便是给我们一座金山银山,我们也不敢放了你。便纵是放了你,浮屠宫千枝万脉,扑朔迷离,还机关重重,你也未必能活着走出去。”
“原来如此。”我恍然道,又循循道:“恕我冒昧,依小女子愚见,这金莲教并非什么名门正派。二位姐姐面善,不像是奸恶之徒。为何会投入金莲教门下?可是受了胁迫?”
圆脸侍女烦躁道:“你怎生如此聒噪!”
我四下环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二位姐姐可知,你们教主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金莲教怕是要遣散了?”
唤作艳儿的侍女冷哼一声,道:“实话告诉你,你也自身难保了,有担心我们教主的精力,不妨担心一下自己!”
美人痣道:“依姑娘的意思,我们教主得罪了什么人?”
我嫣然一笑:“自然是我。”
艳儿不屑道:“你都自身难保了,得罪了又能如何?”
美人痣亦道:“荷花若没记错,教主说姑娘姓苏,苏姓在三方五地并不算什么头脸。”
既然不是一方头脸,便未必是金莲教的敌手。
我笑道:“可我未来的夫婿姓白,是剑城白老城主嫡亲的血脉。”
艳儿道:“即便你是所言非虚,浮屠宫藏身山腹,地道千枝万脉扑朔迷离,剑城能我们奈若何?”
我淡淡一笑,只见黄影一闪,艳儿伸出白净的爪子径直往脸上抓来,才恍然察觉脸上的人皮面具被水汽打湿,露了破绽。
我正要出手,荷花身形一动,一记手刀打在艳儿后颈,艳儿闷哼一声,扑腾落入水中,溅起一大片水花。
荷花落在我面前,饶有兴致道:“你果然没有中软筋散。”
“你如何看出?”
荷花道:“中了软筋散的人,哪有力气说这么多废话?”
我讪讪一笑。
荷花道:“姑娘方才所言,是否属实?”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荷花道:“既然如此,我和姑娘做一个交易。”
我抬眸,听她道:“我给你指一条去剑城的捷径,放你出去。”
我惊道:“姑娘说的捷径,可是在地宫之内?”
荷花点头道:“只不过荒废已久,被许多毒虫和血蝙蝠占据。羽湘多次派人进去,均有去无回。姑娘可能应付?”
我拧干长袖上的水分,用它将脸上的水汽擦干,重新将人皮面具戴服帖,点头道:“我师从运城,若只是些毒虫血蝙蝠,本姑娘尚能应付。荷花姑娘如此好心,定然不是为了我这个萍水相逢之人。”
“没错。”荷花长叹一声,说道:“你来时经过的的监牢里,关着的那些囚徒,都是宁家村的无辜百姓,你答应我,出去后要尽快救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