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二十几岁的人叫成姐姐,两个女人笑得合不拢嘴,时髦女人开口:“这小姑娘,嘴可真甜,叫我们什么事?”
夏晓青指着胡大喜家的方向:“两位姐姐,刚刚出去的那个就是胡三喜胡老板的大哥胡大喜对吗?”
“是啊,小姑娘,你认识三喜?”
夏晓青摇了摇头:“不瞒二位姐姐,我是一名实习记者,因为听闻了胡老板的经历,特别敬佩他,想为他做一版专访,可我毕竟是个实习生,根本就见不到胡老板的人,只好来到这里,打算从侧面了解一下胡老板,没想到误打误撞地竟找到了胡老板的大哥家,刚听两位姐姐说起胡大喜,就想问问你们,可以跟我讲讲胡老板的事迹吗?”
矮个子女人露出骄傲的目光:“原来是这样啊,小姑娘,那你可是找对人了,这村里就没有我们姐俩不知道的事情。”
夏晓青一脸的谄媚:“那可真是太好了,二位姐姐,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我们借一步说话?”
夏晓青边说边给两个人各自塞了两张百元大钞,时髦女人嘴上客气着,手上却十分诚实地将“贿赂”揣入了裤兜。
“哎呀,小姑娘,你这也太客气了。”
夏晓青虽然脸上陪着笑,但心里一直在滴血,没办法,为了摸清楚敌人的底细,她只能这么做,等事情结束了,她一定要楚子航给她报销她来到利头村后的一切花费。
等夏晓青从时髦女人的家中出来时,太阳已经落山了,但夏晓青并没有立刻回酒楼,而是按照黎江发给她的消息,找到了利头村村主任给黎江安排的民房。
“可以啊,黎江,你不过是来交流学习一下,人家村主任就给你分配了这么一间宽敞明亮的“豪宅”,这里虽然远离酒楼,人流量没有村中央那么多,但却是最适合我们见面的地方。”
大致地看了下环境后,夏晓青就对黎江的新住处点评了一番,看着乖乖坐在桌子旁边喝水的黎江,夏晓青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恶趣味的想法,她走上前,在黎江放下水杯后,用手指勾起了他的下巴:“黎江,你说如果我们被别人看到,会不会说我们是在这里偷情?”
夏晓青的话差点让黎江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别过脸,脱离夏晓青的掌控,然后咳了几声,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夏晓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她不再打趣黎江,而是坐到黎江对面,语气认真:“好了,不逗你了,干点正事,共享一下我们今天各自打探到的消息吧,你在村委会都了解到什么了?”
黎江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利头村,现有二百七十六户人家,除去平日里有人居住的房屋,还有废弃房屋五间,若如你所说,那天他们在酒楼带走的真是付宽,那么付宽就很有可能被藏在这些废弃的房屋中,我已经要到了地图,明天我会逐个去打探,希望能够找到些什么。”
“可以啊,黎江,了解得这么详细,不过就怕付宽已经被他们转移出村子了。”
“你不是说付宽手上有个什么录音笔吗?既然他留下利头村这个线索,那就说明他在受伤前一直就生活在这里,录音笔也很可能就被藏在这里,胡三喜手下的那些人若是想问出录音笔的下落,就必然不会多此一举地将他带到别处。”
夏晓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吧,那你有打探到有关胡三喜或胡大喜的事情吗?”
“村主任说,村里的残疾人都办了低保,唯独胡大喜,因为有个有钱的弟弟,所以多年来一直由他来出生活费,前几年胡家父母在世的时候,胡大喜一直由父母照顾,可近年来,两个老人相继离世,胡大喜便被胡三喜接去了市里,但没过多长时间,胡三喜便将胡大喜送了回来,连同胡大喜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女孩,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那我知道的比你多一些,其实胡家本来有三兄弟的,可老二自从出生后就大病小病不断,三岁的时候便夭折了,而胡大喜也并不是先天智力缺陷,据说是小时候,胡大喜为了救胡三喜出了车祸,伤到了脑子,从那以后,胡大喜的智力就停留在了八岁。”
黎江讶异:“没想到这其中竟还有这样的往事?”
夏晓青叹了一口气:“是啊,不然的话胡三喜也不至于对他这个大哥这么上心,甚至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一年多以前,胡三喜将胡大喜带了回来,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女孩,胡三喜对外声称那女孩已经和胡大喜结了婚,是他的嫂子,还说女孩天生不会说话,但其他方面与常人无异。
那之后,胡大喜便一直和这位“妻子”生活,女孩平日里深居简出,几乎从不与人打交道,村民们虽然好奇,但也碍于胡三喜的势力不好多打听,所以,到目前为止,没有人知道那女孩的身份,大家便也默认了她是胡大喜“妻子”的身份。
结合夏晓青的情报,黎江十分肯定地得出结论:“现在看来,那个女孩也许就是付宽和楚子航一直都在找的人。”
“没错,我们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个女孩,搞清楚她为什么成了哑巴以及她是怎么被胡三喜控制的,另外,我今天在胡大喜家外面盯梢,发现胡家还有一个自称是精神科医生的乔姓男子,村民说他也是跟随红胡大喜一起回来的,但想来也是胡三喜的手下,明面上宣称是为了胡大喜的治疗,背地里很大可能是为了看住那个女孩不让其逃跑。”
黎江的语气有些愠怒:“这个胡三喜还真是做足了准备,不但开了酒楼在村里布满眼线,还找了人直接住在胡家防止女孩逃跑,看来,我们得好好想想对策,如何进入胡家而不被人察觉了?”
夏晓青一副我早就想好了的样子:“放心吧,虽然胡家有人看着,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接触到那个女孩,要不你以为我一下午在干什么?还一下子花掉了好几张毛爷爷,你呢,明天就心无旁骛地去打探付宽的下落,至于我嘛,还需要观察一下,能不能见到那个女孩就看明天了。”
黎江有些担忧:“你有把握吗?”
“没问题,明天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