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改起来也方便不是?”
那男子说这话时两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靠近那两位眉宇间颇为相似的姑娘,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所谓的纨绔子弟似乎就应该如他这般。
“阿姊,我去寻人帮忙。”两位摊主中稍显青涩的那姑娘此时抓着她姐姐的手腕儿,从独凳上站了起来直视着那年轻公子。
“酒儿……”年长的姑娘却是反牵住她的手,抬头看向她摇了摇头,“你先走。”
“想走?那便走吧,本少爷也不会阻拦。不过……可要想好了。”
那公子哥儿听到姐妹二人的对话,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双手从桌上离开,并且给了一旁的侍卫一个眼神,让他们把路给姐妹俩让开。
“先别走,我问个事儿。”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这刚刚还僵持的场面中焦点一变,所有人的眼光顿时就聚焦到了这声音的源头——司徒锡的身上。
“诶,姑爷,等等奴婢!”轻语见到自家姑爷不知何时走到了这小摊儿前面,也连忙跟了上去。
“这位公子……”那酒儿的姐姐也站起身来看向司徒锡。
“你这针绣,用的是丝线?”司徒锡是被她们桌上这所谓的“锦绣”成品所吸引的,那块方形的底布上正绣着一幅花草图,样式简单秀气,而且是双面绣的,那绣花线似乎是绫线。
“是的,用的正是绫罗。”
“你是什么人?没见到是本少爷先来的吗?你可知我是谁?”
在这种时刻被司徒锡插了话,那富家少爷感觉很没有面子,转身立即走到司徒锡面前挺胸抬头地向他问出了“你是谁我是谁”的经典问题。
他的侍从这时也向司徒锡逼近几步。
看向这眼前的公子哥儿,司徒锡暗自叹一口气,今早上有些倒霉。
从腰间取出了钟离昧给他的那块令牌,他直接丢到了那公子哥儿手上,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台,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如果你有问题的话,可以去淮明公府,就说有事找钟离墨就行。”
管他是什么人,这人做的事本就理亏,若他惹不起钟离家,自不会去寻麻烦,就算他家中比钟离昧更有权势,相信他长辈也没那个脸去找淮明公理论。
至于为什么报钟离墨的名字……嗨!都是自家兄弟。
接过手上的令牌,那公子哥儿立马看到了这令牌上面的“钟离”二字,顿时手一哆嗦,差点儿没拿稳。
这身份令牌一般可没人敢伪造,他爹也有一块儿。
再次看向司徒锡,那公子哥儿瞬间没了脾气,腆着个笑脸,将刚刚那笔直的腰折成一把弯弓,毕恭毕敬地用双手将那令牌递还给司徒锡。
“原来是钟离少爷,小生……小生眼拙,这刚刚差点儿冒犯了您……”
“没事儿就走吧。”司徒锡懒得听他说这些。
“诶,好嘞。”那年轻公子内心松一口气,转而怒目望向一旁的侍从,“愣着干嘛,还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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