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时,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就比如眼前这场宴会,宴请规模极大,参与之人众多,但细看每一桌上,正在发生的事情其实大差不差。
碰杯、敬酒、杂谈、行令,不管是百官也好,还是小辈也罢,人们在这场类似于职场聚餐的宴会上交谈欢饮,有的人专心于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有的人则借此机会想要与人拉近距离从而达成自己心中的一些目的。
这样的场景似乎是不管在哪个时代都会有的。
大家都是普通人,包括楚皇一家也是,这两天与他们接触下来,司徒锡是没觉得他们有多神圣,他们也有欲望、有情绪,在某些方面甚至比许多人要更加强烈。
刚想到这里,司徒锡就发现三位皇子殿下正端着酒盏朝着他们这桌走了过来,左明立的身后还跟着弥王世子左沉言。
“司徒兄,刚才多谢了。”左明彻先与司徒锡打了个招呼,为刚才司徒锡替他拿那《玄鹿图》而道谢。
后面的几人也纷纷与司徒锡热情地打过招呼,先不说以往的交情,这三位皇子往后都有可能要与司徒锡共事,他们自然都想与之交好。
“见过三位殿下。”司徒锡这桌的人都起身向他们行礼,左明彻招呼众人坐下,端酒与他们共饮一杯后,招手将钟离弈与司徒锡叫到了一旁。
“弈老大,我们找你有点儿事想与你商量。”
弈老大?听到从左明立嘴里蹦出来的这个称呼,司徒锡陡然错愕。
“殿下,孩提时的称呼放在现在实在是不合礼数了,弈不敢当。”钟离弈拱手,“不知三位殿下有何事需要在下去办的?”
“弈哥别见外,我等都视你为兄长,你如此客气可是寒了我们兄弟的心了。”左明彻走到钟离弈身前,端起酒杯,向他敬酒一杯。
“是这样,明日春猎,参与的年轻一辈需要自行组团,除去随从外,四人为一组,我们三人因为一些原因要分别带队,而这年轻一代要论射术、骑术,唯有弈哥你可居魁首,因此我三人都想招你入队,一番商量之下,便想来问问你的意愿。”
原来春猎有这种规则,看着眼前的情况,司徒锡也有些好奇钟离弈的答复,不知道他是站这三位中谁的队。
“真是不巧,要让三位殿下失望了。”钟离弈苦笑一声,抱歉道:“殿下,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今岁是无缘春猎了,如今我在煊察务任职,明日还要负责城中巡卫等事项,恐怕连猎场都去不了,更别提与几位殿下结伴了。”
“噢,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枉我们三人刚刚还在一旁商讨了半晌弈老大你的归属问题。”左明立一拍额头,他们这才想起来钟离弈调到了煊察务里。
“那真是可惜了。”左明彻有些惋惜,又看向了司徒锡,朝他伸出橄榄枝道:“司徒兄,那你呢,不若明日与孤一同行动?”
“殿下,我就不给您添麻烦了,我不擅狩猎之事,怕是要拖您后腿,再者说我与墨哥儿已然有约了。”司徒锡婉拒,再顺带把钟离墨拿出来当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