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那个老头身旁,侧身盯着他的脑袋,也不说话。
老头叫周德昌,平时就爱在棋牌室里跟小区里的这群老伙伴打打扑克。
他脾气有点急躁,而且打牌时有个特点,特别喜欢使劲摔牌,而且喜欢骂骂咧咧,为这事跟牌友已经吵过好几次架了,好在都是老街坊,倒也没起太大的摩擦。
正兴致勃勃的打着牌呢,周德昌忽然觉得光线有些暗,他抬头一看,刚才那个号称“三里屯赌圣”的小伙儿正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也没太在意,刚才李辉打麻将时他一直背对李辉,加上打扑克正来劲,也就没注意李辉把其他人赢得清洁溜溜的样子。再说就算看到了他也不在意,打麻将跟打扑克还是不一样的。
他又出了几把牌,忽然看到李辉还在盯着他脑袋,诧异的问道:“你盯着我脑袋看啥呢?”
李辉侧了侧头道:“发型真好。”
周德昌顿时怒了,道:“老子是光头!哪来的发型?!”
他本就有点遗传脱发,等上了岁数头发更是早早的掉光了,虽然这么大岁数了也不在意这些,但突然听到李辉这么说还是有些生气。
李辉腆着脸赔笑道:“您别误会哈,我看的是我自己的发型,哎呦您这光头可真不错,能当镜子照了。”
周德昌把牌往牌桌上使劲一扣,怒道:“臭小子你欠揍是吧?”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跟您开玩笑嘛,其实我看您打牌呢。”李辉点头哈腰的咧嘴笑道。
周德昌脸色这才缓和了些,把牌捡起来捻了捻,斜了他一眼道:“怎么样,大爷打牌还不错吧?”
“嗯,确实不错,不过还能更好,要是我来出牌,肯定早早就赢了。”
“吹牛值+10”
“哦?怎么说?”周德昌皱起眉头,觉得这话有点刺耳。
李辉毫不客气的接过周德昌手里的牌,道:“像您刚才就不该先出顺子,应该先出对J,然后再……”
李辉一边讲解,一边接手了接下来的牌局,时不时还吹嘘两句增加点吹牛值,顺便像教学似的反问周德昌一句:“您看是不是比刚才打的更顺了?”
周德昌摸着光秃秃的头顶若有所思:“好像是比刚才更顺了,小伙子你有两下子嘛。”
“那必须的,我‘三里屯赌圣’岂是浪得虚名?我自神功大成后未尝一败,这点小场面不在话下!”
“吹牛值+20”
不知不觉间李辉就在牌桌上玩了好一会儿,周德昌虽然觉得学到了东西,但毕竟着急打牌心痒难耐,几次想把牌接过来自己打,都被李辉找理由给推脱开了,直到其他牌友实在看不下去,同意给李辉加把椅子入局。
“计划通!”
李辉心中一喜,真要按先来后到排队,他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才能上桌,现在得以提前上桌,自然高兴。
他一高兴,同桌的牌友就惨了。
李辉自然又是一番“吹捧/贬损、自夸、赢牌”的流程,期间有些牌友其实已经看出李辉牌技远超现场诸人,想找理由把他请出牌桌的,但架不住李辉态度一直良好,加上又是买烟又是买饮料,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在糖衣炮弹的攻势下,也就只能任由他继续玩下去了。
大多参战和观战的牌友们心想:“这小伙子狂是狂了点,但还是挺懂礼貌的嘛。”
直到两个小时后,同桌几人大部分的筹码都集中到了李辉手里……
“我们这是引狼入室了吧?”
牌友们恍然的看着李辉手边那一堆零钱,总感觉这画面似曾相识。
李辉见时机差不多了,心中暗想:“差不多该最后收割一波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