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客人的剧院长,却连这种小事都不明白吗?”
“您、您的意思是......”
“维持原状即可,直到公映前,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算反响不如预期,惩罚也是那之后的事情了。”
“十分感谢!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红叶轻描淡写的将戈尔德鲁夫从无底的深渊中拉了回来,胖胖的歌剧院长感激的站在她的身边,喜悦的泪水在胖脸上滑落。
“地位......”
宫野志保嘴唇翕动,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
雨宫晓向她偏了偏耳朵。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滑稽。”
宫野志保不咸不淡的说道:
“地位,与生俱来的地位决定了一个人是否要向其他人卑躬屈膝......日本这个国家充斥着严重的阶级划分,才会衍生出来这么多无用的礼仪。”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问题是这些阶级即使再过一个世纪也大概率是原班人马,这个国家已经几乎僵硬至死了。”
“......”
雨宫晓不知该如何接话,良久,他才憋出来一句小心翼翼的询问:
“你对马克思有兴趣吗?”
“......不,我也仅仅只有批判的动力了。”
宫野志保自嘲道:“你呢,你对这些大人物怎么看?”
她像是在问雨宫对阶级固化的看法,但又像是想要知道些其他的东西。
雨宫看着大冈红叶的背影,说道:
“我不知道,我不在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甚至没资格在乎。”
“?”
雨宫看了看手上那些最新的伤痕:
“从前我是个光是活下去就要竭尽全力的可怜虫,如今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心情去想其他的事,只要能继续活下去就好了。”
“从前......”
宫野志保反复咀嚼着嘴中的词汇,良久后问道:
“你说从前,从前你是什么样的?”
“没什么区别——也许又有点区别。”
雨宫挠了挠头,为难的说道。
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生活,每一分钟都会迎来一波三折的人生当然没什么值得说的回忆。
但他实在不愿意让宫野志保感到失望,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喜欢隐私的人,但当志保小姐对他感兴趣时他竟然也会有些小开心。
“首先是房子......在搬进别墅之前我一直住在一个廉租房里。”
“然后是生活质量,有一段接不到委托的时间,我基本天天都在吃豆芽,偶尔回去某些寿司店后门的垃圾桶里找卖不出去剩下的寿司。”
“最后,我想应该是名气?无名小卒的时候可没那么多大人物来邀请我替他们做事。”
雨宫晓例举了几个不同之处,但他总觉得这些也许并不是宫野志保想要得到的答案。
他向她看去,少女仅仅是站在那里,便让他心旷神怡
“......不,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吧。”
不等志保疑惑,雨宫便改口,吐露出了自己真正的“变化”。
“真正的区别,应该是‘家人’。”
他突然感觉到有些羞耻,自己的脸肯定也在变红吧。
但即使是这样,也想说出心中真正的想法。
“我的身边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