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外孙进门,老王爷笑道:“你可去看欧阳先生了。”
“去了。”曹谦居有些心不在焉的给老王爷行了礼,坐在老王爷床对面的椅子上,看着桌上的茶杯发呆。
“有心事?”
曹谦居看着外公,欲言又止。
“你小子肯定没憋好屁!说吧!”老王爷指了指地上的靴子,曹谦居走过来,弯腰给他穿鞋。
扶着老王爷坐到榻上,老王爷再次问道:“说吧。”
“外公,您觉得福娘怎样?”
老王爷心里一咯噔,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照情形看,福娘对曹谦居是没有那种意思的,可是自己的外孙,却陷进去了。
这刚多久啊!
“你要成亲了。”老王爷只是说了一句,房间里再无声音。
曹谦居踟蹰片刻,小心翼翼的问道:“若是过上一年,我纳她为妾,您看如何?”
“你今年多大?”
曹谦居很明白老王爷问这句话的意思,朝廷律法写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亲王一级的,“许奏选一次,多者止于十人。”世子及郡王则少多了,减了一多半,“额妾四人”,一生一般就是一次,除非无后,才可择二次。
“至于庶人,必年四十以上无子,方许奏选一妾。”对于私自纳妾者,赐以四十皮鞭:“民年四十以上无子者,方听娶妾,违者笞四十。”
虽然说律法是人操作的,但是,曹家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再也禁不起一点风雨,若是被御史抓住把柄,很可能小事化大,侯府,已经禁不起折腾了。
若是他想娶福娘,除非是悄悄纳为外室,以福娘的性格,怎么可能屈尊人下,更何况,他现在有可能是单相思,福娘对他,并无男女之情。
“我看,你明日就回去吧,等皇上来之前,你再过来,你如今刚刚稳定,千万不可惹出事情。”
曹谦居沮丧的点点头,文福娘之于他,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虽美丽,却可望而不可及。
从老王爷那儿出来,曹谦居失魂落魄的走在王府中,脚步却不由自主的迈向了燕春园,犹豫了一下,曹谦居还是转身走了,若是文福娘对他有情,一切都还好说,若是无情,自己这一腔热血,只能白撒了。
刘氏是皇上赐婚,不可能有反悔的余地。
曹谦居攥了攥拳头,自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就深深恨上了自己的身份,身在公侯之家又能怎样,一切都不能自己做主,无论怎样走,都摆脱不了做棋子的命运,他们每个人,都是皇上手中的棋子,生与死,由不得自己。
回到自己的院子,曹谦居吩咐小厮,“研墨!”
“是。”
摊开纸,曹谦居却不知道写什么,落笔的时候,明明是想写字,不知不觉,竟然画出了一张脸,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神采飞扬,令人痴迷。
曹谦居痴痴地看着文福娘的画像,口中呢喃道:“福娘,你是把我当做了哥哥,还是仇家,还是和我一样呢?你可像我一样,尝过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很苦,很苦……”
啪的一声,曹谦居扔掉毛笔,拿起画像,撕个粉碎。
福娘并不知道这一切,当她想起曹谦居的时候,曹谦居已经不告而别,临走的时候,让小厮给她送来一套文房四宝。
只有玉燕猜到了大概,却没有跟福娘说,她想,小姐心里应该是没有侯爷的,看她的反应就知道了。
现在令人头疼的是欧阳仁敬。
这天早上,厨房送了清粥小菜过来,福娘端了进去,欧阳仁敬扫了一眼,淡淡道:“我想吃咸菜。”
“咸菜?”福娘瞪了一眼欧阳仁敬,这几天,端了肉过来吃清粥小菜,端了清粥小菜又要吃肉,今天改花样了,吃咸菜,王府里每天锦衣玉食的,去哪里给他找咸菜。
“没有,欧阳先生,您是不是以折磨人为乐啊,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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