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文远睁开眼,看着俾斯麦,微微点头:“......很好......果然,你们都很好。”
俾斯麦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齐文远并没有回答俾斯麦,而是缓缓站起身:“我曾以为猎户座只是特例,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你们都是这样......对比来看,我们人类,真的是毫无可取之处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俾斯麦咬了咬牙,微微上前一步。
“请注意你的动作。”一旁的衣阿华立刻跟着上前一步:“坐下。”
俾斯麦转过头,瞪着衣阿华,往日百慕大黑色君王的气场一瞬间在屋内铺开:“滚!”
望着俾斯麦眼眸中的黄金瞳,即使知道眼前这个舰娘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能力,甚至比起一般的人类还要脆弱一些,但是衣阿华仍旧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瞪退了衣阿华,俾斯麦重新把注意力放到齐文远身上:“你难道要这么逃避一辈子么?”
齐文远摇摇头,转身似乎要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不会是一辈子...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俾斯麦一急:“那...那你就不考虑一下齐开吗?”
齐文远的身子一顿。
“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他说他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父爱,也根本不知道父爱是什么样的感觉,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一个合格的父亲。”俾斯麦上前继续说道:“如果,如果......如果连你都不愿意去教他,那他又该如何去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齐文远低低叹息一声:“我教不了齐开...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爷爷。”
“但是你现在可以试着去做一个合格的父亲,一个合格的爷爷!”俾斯麦纠正道。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齐文远转过身,深深地看了俾斯麦一眼:“齐开和我不一样,那孩子比我优秀,他会完成我做不到的事情......他会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的。”
俾斯麦抿着嘴,说不出话来。
“这世上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做父亲,没有人有经验,齐开......”齐文远低下头,略微犹豫了一下:“齐开...你就让他当自己没有我这个父亲吧。”
齐文远说完就扭头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将房门重重的关上。
门外,衣阿华大跨步站在房门前,像一尊门神一样挡住了俾斯麦。
俾斯麦握着拳头,但是却无可奈何。
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更何况这个人不仅装睡,还一直在逃避。
他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如此固执地想要逃避?
俾斯麦恨恨的看了一眼衣阿华,转身离开了齐文远的屋子。
门外,加利福尼亚站在那,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计划失败了?”加利福尼亚笑着,声音柔柔地,但是目光却在不远处的雪地上,迷离而又梦幻。
俾斯麦转过身,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你的提督...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加利福尼亚笑了笑,眼中的光景在一瞬间破碎,然后整个人又恢复了清明:“谁知道呢?或许,当你有一天在黑海之上遇见我,说不定就知道了。”
黑海之上?俾斯麦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就当我在胡说八道吧。”加利福尼亚耸耸肩,重新恢复成往日恬然自得的样子:“现在我们要去哪呢?我建议你最好找个地方消消气,剧烈的情绪波动对孕妇不好。”
“谢谢你的关心。”俾斯麦扫了一眼加利福尼亚,转身快步的离去。
而在离这里不远的一处小屋中,约翰刚刚进门。
这里是他的居所,和其他归属北海的提督一样,比邻齐文远的住所和办公场所,位于一片小型的住宅区中。
浑身湿漉漉的约翰趁着马飞被送医的混乱,快步离开了现场,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
一件,两件...当最外面的保暖羽绒服脱掉之后,约翰露出身上一层黝黑的贴身衣物。
那些衣物材质很致密,且表面十分光滑,看起来似乎是潜水服一类的东西,但是从外表上看去,却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这层衣物上,有厚厚的鼓起。
约翰把外面的衣服脱光之后,然后立刻开始脱这一层黑色的衣服。
如今这些鼓起中的液体已经开始冷却,再也无法像之前一样,为他的身体提供源源不断的热量,反而由于热量的流失,反过来开始吸收他自身的热量。
快速利落地将黑色潜水服脱掉,约翰利落地将他们收进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箱子之中,然后推到自己床底。
做完这些,约翰又马不停蹄地开始穿新的衣服,然而即使他已经在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去做这些了,但还是稍稍慢了半拍。
在他刚穿好裤子,裸露着上半身的时候,他的房门就被人粗暴的推开了。
不,是踢开了。
房门外,寒风争先恐后地涌进这个温暖的小屋,而站在房门中心的,正是如同雌狮一般的高桥奈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