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中瑞正在为他运功疗伤。
良久,海中瑞收了功,喘着粗气起身来到桌子旁,端起一盏茶一饮而尽。
耿清明睁开双眼,叹息道:“唉!你不该救我的。”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海中瑞挨着桌子坐下,出言讥讽道:“你想过没有,当你在宗安部刑房里被折磨成一堆烂肉的时候,你那些同僚们会做些什么?又能够做些什么?哼!不是我贬低他们,他们只会捧着权贵们的臭脚献媚,根本指望不上。”
耿清明苦涩地摇了摇头,问道:“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不是我的武功有多高,而是那两个核心弟子全是笨蛋。”海中瑞笑嘻嘻道:“我无非就是戴上斗笠,穿上蓑衣,潜伏在折返内务省宗安部的必经之路上等着。等你们来了,我先出其不意点住那八个跟班和车夫,然后俯身蹲下装作受了重伤。可笑那两个笨蛋不但毫无戒备,反而上前来查看我的伤势,于是我两指头就解决了。”
“你的心机武功远胜于我,不愧为当年排名第一的武状元,佩服,佩服。”耿清明由衷地点点头,又问道:“海兄,咱们共计打过多少回交道?”
“算上十九年前那抱拳一笑,共计六回。”
“说过多少句话?”
“你在难为我,”海中瑞想了想,说道:“不足三十句。”
“称之为萍水相逢也不为过。”耿清明笑了笑,说道:“海兄,我知道你为人中正,向来遵章守纪,秉公执法,因此我有一个问题十分费解,你为什么要相救一个宗安部的重犯?”
“因为我刚才已经回部门请了假,我现在的身份是一介平民。”
耿清明一愣,问道:“这是理由吗?”
“你想要我怎么说?说您耿大督察侠肝义胆,当世无双,小人对你的敬仰之情有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今日见你惨遭奸人陷害,心中不忿,故舍身相救,是不是?”
耿清明笑道:“我不该多有一问,挨刺实属咎由自取。”
海中瑞问道:“想不想喝酒?”
耿清明点点头。
海中瑞取来一坛子老酒,一人倒了一碗,二人一干而尽。
海中瑞问道:“想不想听我的故事?”
耿清明笑道:“现如今我成了宗门重犯重犯,因此你无所顾忌,打算坦白从宽了?”
“不错,你的判断是正确的。”
海中瑞斟满酒,二人痛饮了一碗,他接着说道:“当年你荣升督察后,曾经负责督办过宗门悬案,不知道为何怀疑上了我,那天盘问我之后,你说:“贼子祸国殃民,杀之大快人心。”从那时起,我就把你当成了朋友,一直想找个机会告诉你事实真相。呵呵,现在终于等到机会了。”
“康都,宁武二位城主被杀案恰好发生在你离开朝天城期间,一个怯懦的年轻人失踪一年多,回来后即成为了果敢刚毅的铮铮铁汉,正是这一点令我起疑。可是我只能查到你流浪进了湘赣之地,随后再无从查起。盘问你的时候,你对答如流,毫无破绽,我黔驴技穷,为了保全脸面,无奈只得那么一说。”
“哈哈!”
二人哈哈大笑又干了一碗酒,随后,海中瑞讲起了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