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先不要慌,将军何时出去的,出去干什么?”心柔一把抓住司承锦来回走动的身子,激动地问。
“这……”司承锦有些为难,但事关君籽琪的性命,只得说,“昨夜魅儿来报,说匈奴今日要处死蓉怡郡主,将军一时激动,就……至今未回……”
原来是为了蓉怡,心柔的心再次沉到了谷底,但转念一想,此时不是吃醋生气的时候,君籽琪未归,生死不明,赖文昌又一心要偷帅印,而匈奴大军也虎视眈眈……内忧外患,心柔顿感到了一股压力。
“老将军,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说一下,赖文昌要我偷帅印。”
司承锦瞪大了眸子,一把抓住心柔的胳膊:“你答应了?”
心柔点了点头,又急忙解释:“老将军,你相信我,我答应他也是为了稳住他,如若不然他会另寻他人,事情掌握在我们手中总比躲在暗处的好。”
司承锦点了点头:“可是……将军未归,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不出三天,整个军营都会知道,军心必将大乱!若匈奴此时来攻……不敢想象啊……唉……将军怎么那么冲动!”
司承锦一拳捶在桌子上,老人的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懊恼。心柔心中微涩,强扯开一抹笑容:“老将军,将军不在,您是这军中资格最老的了,您应该替将军主持大局,要稳住军心,自己先要冷静,这件事,瞒不住也要瞒,对外就说将军偶感伤寒,在营帐里休息,我会在将军帐里与您照应……”
司承锦抬头,眼中是一抹诧异和欣赏,看着心柔坦荡的双眼,司承锦郑重的点了点头,现如今只能这样了……
当晚,魅儿被司承锦派人看守了起来,罪名是照顾将军不周,害将军惹了风寒。心柔被安排进了将军帐,连楹儿都不让见。一日三餐都是两人份照常送进将军帐,端出来的残羹也足以显示屋内是两人,但还是有人怀疑。
当赖文昌硬闯进去的时候,心柔先是诧异,但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厉声制止了赖文昌的脚步。隔着屏风,赖文昌只能隐隐约约的觉得床上有一个人影,小山一样,可不知道是不是君籽琪,但看心柔坚定地表情,赖文昌还是有些心虚,不敢上前查看,只得气愤的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他们预料的那样顺利瞒下去,五天之后的那一场变故将心柔和司承锦彻底的打入了冰窟。
看着床上睡的没心没肺的赵子清,低头苦笑,真不知道,还能瞒多久……
三天了,自从昨天傍晚赖文昌闯进来之后,心柔便一直处于这种高度紧张的状态,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心柔都会立刻睁开眼睛……
转眼,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有一天过去了,只是君籽琪还没有回来,司承锦焦急的心已做了最坏的打算,但心柔却不愿放弃,她觉得君籽琪一定还活着,只是被困住了……
天微微亮的时候,心柔听到军营里一阵骚乱,连躺在床上的赵子清也惊醒了。心柔害怕赖文昌提前行动,连忙翻出君籽琪床下暗格里的帅印,藏在怀里,这个帅印她早就知道在哪。
将赵子清推回床上,顺道拿过一把匕首袖入怀中,心柔这才匆匆的跑了出去。
眼见着所有人都朝着军营门口奔去,心柔不解,也随着众人的脚步向前走。不多时,看到司承锦在内的副将一字排开,冷冽的站在营门处,手中的佩剑抽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而一旁的赖文昌则嘴角勾笑,大有看戏的意味。
“老将军……”心柔上前一步,却被司承锦紧紧地护在身后后,心柔顺着他的目光向外看去,晨曦的薄雾里百米开外立着上千名匈奴骑兵,心柔登时瞪大了眼睛,抓着司承锦手臂的手也猛地收紧。
匈奴人见军营里的人出来的差不多了,炫翷依旧一身银甲加身,只是血红的眸子里没了邪魅,只留下狠戾,一股复仇的怒火。高抬手臂,轻轻一挥,匈奴骑兵瞬时让开道路,一人骑着黑色的马飞奔而出,一条绳子被他紧紧地落在手中,身后像是拖了个什么东西,擦着雪地,留下一条长长地印迹。
骑马的人在离大祈军营五十米处停了下来,嘴角是一抹狂傲的嘲笑,接着马匹不再靠近,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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