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晨面前提及的时候,藿景琛就已经做好了念晨会答应的准备。
有的事情无关究竟书死对谁错,但是同病相怜这样的道理确实很多时候都足够通用的。
念晨考虑的永远都还先是楚韵儿肚子里的孩子,这些天她算是多少了解到一些关于这个孩子的事情,终究楚韵儿还是爱这个孩子的吧,不然那样肮脏过后得来的孩子谁又不是避之不及的?
藿景琛有一次无意之间提起过,楚韵儿的这个孩子是藿静北的,至于怎么来的,无非就是想要报复藿景琛而进行的一些昂张手段。
而楚韵儿一开始遇上这样的事情的时候,甚至于没有勇气说出来,只能是意义寡欢,直到发现孩子的存在,只是为时已晚。
医生的意思是,如果失去这个孩子楚韵儿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再做母亲。
一辈子无法再做母亲,这才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残忍的事情吧。
藿景琛叹一口气,也是知道念晨决定的事情便是更改不了的:
“你好好劝劝她,有事情的话叫我一声我肯定能够听到的。”
念晨点点头却又觉得藿景琛交代这个交代那个的太过啰嗦,推着藿景琛出了房门,才又回身在楚韵儿床边坐下。
眼见着楚韵儿闭着眼睛缩着身子的模样仍旧带着轻微的颤抖,念晨皱眉将屋子里的暖气打开,想了想才又脱了身上的衣服钻进被窝。
楚韵儿的身子就像是一块冰,以至于不小心的触碰间念晨都是觉得身上一寒。
暖黄色的灯光下,这一间房间里头沉入寂静之中,这一阵的沉默更好似一片漩涡般席卷开来。
思虑良久,念晨还是觉得楚韵儿要她留下肯定是有着某些目的的,可究竟是为了什么她却又还是说不清楚:
“韵儿,如果有什么事情,现在景琛不在了,你说给我听听便是了。”
或者说她更加好奇,今天晚上楚韵儿的这一阵反常究竟是因为什么?
“你今天晚上的反常是因为什么,或者说是因为谁?”
她总感觉这房间里头在他们回来之前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而那个大概便是楚韵儿此刻反常的原因了吧。
楚韵儿却是突然翻过身子正对着念晨,眸光直视在念晨脸上的时候分明带着某种打探的意味的,一顺不顺,以至于良久之后念晨感觉浑身似乎都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了。
然而,这一阵的大量却是终究无果,长久过后,楚韵儿闭上眼睛,拢了拢身上的被子,轻声叹一口气:
“没什么,基本上你也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我只是因为做恶梦了,刚巧整间别墅里头又没有第二个人在,所以很害怕罢了,现在好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