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红了眼的狐狸。
白淇夕与白又夕不敢离开,紧紧护在白泠夕身旁,狐狸的叫声自远而近令人不寒而栗。这荒山野岭怎会突然出现大批的狐狸,必定是人为所致。众人心中有数,越是如此越是觉得凶险至极,人人自危。
狐狸已经被饿了数天,闻到人味早已是馋涎欲滴,是以双方对峙片刻狐群便纷纷飞奔下山直扑人群。
白蘅手持琳琅率先一步冲了上去,她素来多智不肯硬拼,只捡着对方薄弱处击打。是以片刻功夫便已有数只狐狸惨叫连连,狐群些许退步,转眼间再次发起攻击。谢景飒持剑护在白蘅左右,“不可恋战,这些狐狸好似有些诡异,你看它们的眼睛。”白蘅只顾驱散狐群倒是没有细看,此刻经提醒再仔细观察果然有些异样。狐狸是百兽中最为狡猾的,可这些狐狸好似失去了灵气,木木沉沉的一味硬攻。它们被人操纵了,一定又是使的阴邪法力,短短几月二人对这等招数早见怪不怪。
但见白蘅端坐漫舒古琴旁,纤手轻抚一串悦耳的音律缓缓流出,于狂野中的粗犷相较越发显得天外来音。谢景飒长身玉立自腰间抽出天舞玉笛,琴笛合奏一曲“缄音”天衣无缝。随着音律流出,狐群先是慢慢停止攻击,二人不敢疏忽大意继续合奏。哪知已经安静的狐群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它们好似疯了般的互相撕咬吞食。混战中的狐狸早已经不认识同族,眼中的恨意与愤怒一点点的燃起,它们挣扎着奋战着亢奋的神经支撑下即便是浑身的毛皮全被撕下,它们依然靠着最后一口气肆意撕咬着同类。好似这不是血腥的斗殴,而是它们在快乐的享受着狩猎的趣味。
白蘅不忍心再看它们互残,抚琴的手断然停下,转而看向谢景飒。谢景飒放下笛子,亦是满脸疑惑的看将过去。
“小心!”
白蘅正自出神,不防一只发了疯的狐狸猛然转身朝她扑来,破碎的躯体淋漓的鲜血洒得她黄色衣衫上刺眼的红色。她抬头看向狐狸那双深邃的眼睛顿时失了心神,就那样坐以待毙的等着。
“噗!”再看时狐狸被剑从头到尾整个剖开,好似一件破旧的毛皮被扔到了一旁。
白蘅这才回过神来,惊叫道:“谢景飒!”谢景飒顺着白蘅目光方才发现刚刚只顾着救人未防备手臂被抓到,此时看来鲜血流出顺着衣袖往下,隐隐的疼痛。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白蘅自责的跳了起来,一把拉过谢景飒的胳膊不觉泪珠儿又滚了下来。边哭边取出丝帕帮对方擦拭伤口,大臂上好长的一道口子血肉模糊,以谢景飒的能力若不是为了救自己怎会受如此重的伤。又是伤心又是自责又是心痛,眼泪鼻涕的一发不可收拾,竟然抱着谢景飒哭个没完。
白淇夕使了个眼色,白又夕赶紧将白蘅拉到一旁,“人家救了你,你不报恩反而抱着哭,又不是死了岂不是给人添晦气......。”
“你说什么呢你,找死啊!”白蘅揪着白又夕的脖领就是一顿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