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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赵子俊手中熟悉的手枪,右边的巨头保镖脸色顿变。上前欲要将“她”抓住,却被赵子俊灵活地躲开。
“呵,送给我当见面礼如何?”赵子俊身形迅速移动,几秒钟便已经站到保镖十米外了。
“还给我!”保镖恼怒不已,不曾想过自己贴身携带的枪支被一个女人拿走,还不曾发觉。
“那怎么可能?”赵子俊咧嘴轻笑,将着手枪留下一连串的笑声离开。
因为三人所处的是餐厅的贵宾专区,众人都在房中用餐,所以没人瞧见赵子俊手中的枪支。
“你守着。”保镖对着同伴急急地丢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
然而,不到三分钟,原本离开的赵子俊再次出现在保镖面前。
保镖眼中闪过一抹意外,随后露出警戒的神情。
“你的同伴很蹩脚耶!三两下就搞定了,真没意思。”依然是妖娆的笑容,嗲嗲地嗓音,却让保镖心中发毛。
原本追出去的蔡司艺,气喘吁吁地回到餐厅,瞥见赵子俊与另一个巨头保镖交缠,低咒一声。
该死的,俊俊怎么跑得那么快?
可恶!他竟然还跑到那么近的距离和保镖交谈,是想死吗?
然而,未待他走近,保镖忽然扑向他,却被她闪过。
只见他转身朝保镖竖起大拇指,然后缓缓往下,形成一个鄙视的手势。
大怒的保镖穷追在他身后,两人再一次上演“你追我赶”的戏码。
担心他的安危,蔡司艺认命地跟着追了出去。
正在包房里用餐的西瑞尔,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不悦地蹙起了眉头。
“我不是说过,用餐的时候,不要打扰我吗?”
“打扰了西瑞尔先生用餐,我只能说声抱歉。”萧迎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毫无诚意地说道。
见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陌生男人,西瑞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是谁?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那两个保镖呢?怎么不挡着他?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该动沫沫。”泛着冷光的眼眸直射向西瑞尔的心脏,慑人的冷意,既然是久细风雨的西瑞尔心中也不由地打了一个突。
“沫沫?”西瑞尔低喃,努力回想着那人是谁。“原来是为了那个孤女。是亚瑟叫你来的?”
“嗤!别跟我提那个人。”萧迎敖一脸不屑地撇嘴,一想起自己守护十多年的沫沫,被他抢走,心中就忍不住想K人。“我最恨有人动我的家人,而你却动了她,该死。”
西瑞尔望着他侧头沉思了几秒钟,然后摆出一个童叟无欺的和蔼笑容。
“看你一表人才,不如跟着我混,如何?”
“你觉得呢?”萧迎敖双手环胸,倚着墙,冷冷地笑着。
真可笑,在伤了沫沫之后,还枉想让他跟他混?
他是神经抽筋,还是脑子有问题?
西瑞尔一点都不害怕,甚至于神色自然地掏出一本支票本,快速写撒下放在桌面。
“人嘛,都有一个价,你开一个价。”
这个世间,没有什么是钱买不到的。
“可悲。”萧迎敖看都不看支票一眼,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走近。
三分钟后,西餐厅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大肆上演脱衣舞。
男子不但用自己的身体毒害众人的眼睛,还用那五音不全的嗓音茶毒大家的耳朵。
几个躲在暗处的记者,抓起相机,拍个不停。
最终,男子被几个店员凑手凑脚丢出了餐厅。
此时,负责将保镖引开的赵子俊回到餐厅,瞧见餐厅外的上演的“火辣”场面,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
走到萧迎敖身边,啧啧称奇,“迎敖,看不出西瑞尔还挺油的!”
“是看不出。”视线在西瑞尔光溜溜的啤酒肚稍作停留,随便将线视看向另一边。
宛若发现新大陆般,赵子俊打趣地说道,“难得你这个当医师的,也会对人体露出一脸恶心的表情。”
萧迎敖额头青筋暴跳,“不想和他作伴的就闭嘴!”
“呃……”望了望脱得只剩一条底裤的西瑞尔,赵子俊打了一个寒颤,“免了!”
他可没兴趣脱光被人“欣赏”,而且巴黎现在的天气还挺冻人的。
两个被赵子俊引开的保镖,在西瑞尔底裤快要不保之际,总算回来,保住了他全身上下仅剩的一点。
而去追赵子俊的蔡司艺,此刻也狼狈万分地回来。
在瞧见脸不红,气不喘,站在萧迎敖身边的赵子俊时,气得想砍人。
杀千刀的!俊俊为什么在跑了那么多路,还能如常地站着?
反观他这个经常上机房锻炼的男人,却喘得像条狗,不爽!
瞧见一手扶着路灯柱子,一边粗喘的蔡司艺,两人总算同情心发作,走向他。
然而,才一走到蔡司艺面前,赵子俊便爆出一句让他直接瘫倒在地的话语。
“不是让你买单就好,你怎么活像跑马拉松似的?”其实他刚刚有发现他跟在自己身后,只是懒得提。
不顾形象躺在地面的蔡司艺,气闷地睨了他一眼,懒得回话。
他会累,还不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危?
没感动,没有安慰就算了,还跑来问他为什么要追着他跑。
捧着一颗受伤的心从地上爬起,淡淡地丢下八个字,漠然转身离去。
“是我白痴,自找罪受。”好累,累得不想再动情,累得想洗个澡躺在床上睡觉。
望着蔡司艺冷漠离去的身影,赵子俊一颗心微揪,差点就忍不住出声叫住他。
凝着内心挣扎不已的赵子俊,萧迎敖抿着薄唇,语气深长地开声劝解,“芷筠,心动了,跟着心走便好。”
以那个男人对芷筠的痴狂,应该能接受他是变性人的身份。
只是……这个是芷筠的心结,如果连她自己都无法跨越,别人也帮不上忙。
“可是,我害怕受伤。”赵子俊幽幽地说着。
自从他做了变性手术后,迎敖便很少唤他芷筠。
虽然这段日子,因为穿女装,所以在人面,他都会唤自己的本名。
“那你现在就没有受伤吗?”萧迎敖长指轻指着他心脏的位置,“不爱,这里也会受伤。爱了,这里也会受伤。既然两者都会受伤,为什么不爱?爱了,即使最后会分手,但是至少还有一段回忆。”
而他,却连和沫沫相爱的回忆都没有。
豁然开朗的赵子俊,忠心地说道,“谢谢你,迎敖。”
是呀!既然不管爱与不爱,都会受伤,为什么不爱一场?
“我们是家人。”萧迎敖拍了拍他的肩,“去追他吧!好歹他也逛追了你三年。”
“好的,威廉斯家见!”话落,赵子俊便快速没入人流,寻找蔡司艺的身影。
落寂地望着街上的景物,人影晃动,孤身一人走在异国的街头,这感觉真的很空虚,很落寂。
沫沫有了那个男人,再过不久,子俊也会跟蔡司艺凑成一对。
而他……却还是孤身一人。
或许,他该去找个伴,陪他走完最后的一段人生。
然而,在走过一家鞋店前,他却突然双手抱头蹲下,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几个路过凑过来叽喳地询问他怎么了,英法语交汇,吵萧迎敖头痛欲裂。
伸手进口袋翻找出多年以年,一直随身携带的药丸,仰头将药丸丢进口中。
接过路人递过来的矿泉水,和着一起将药丸咽了进下去。
“谢谢!”萧迎敖感激地对路人投以一笑。
这病,还真折磨人呐!
因为这病,他不敢与那个男人争夺沫沫,谁让他不能陪她走完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