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
小春子又是一跪,“回姑娘,是十天之前,本月的十六。那日是奴才的生辰,小顺子还特地给奴才弄了喜饼,我们吃了喜饼,小顺子说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且还说要是办成了,便可以不再洗衣服了。”
杨秀清的手指敲着桌子,“那小顺子可有告诉你他要去做什么事?”
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十天之前,不就是太子自焚的前一晚。
小春子摇头,“奴才不知,但是小顺子出去的时候,满脸的高兴,奴才猜没准是好事,可是自那日后,奴才便再也没见到小顺子,小顺子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奴才只是个换洗房的奴才,又没法去找,想着可能等两天小顺子便会出现,于是便说小顺子身体不舒服。可是三天过去了,奴才实在瞒不下去,这才禀报了沙公公。”
沙公公见杨秀清没有想要再问的,便让小春子下去,杨秀清先提议差人去井里或是极有可能抛尸的地方找找,要是找不到便只能去告诉小顺子的家人,小顺子怕是出了意外,这边要准备些银两抚恤小顺子的家人。
忙了一天回到敬事房,杨秀清正要早早梳洗睡下,却见自己的屋里竟然来了不速之客。
自太子下葬那日,就没见到李继琛,此刻的李继琛似乎比之前略微憔悴了些,虽然依旧是那张千年不化的冰山脸,但是眉宇之间却有着疲态,黝黑的脸上也有着累意。
太子的丧事一直忙活了这么久,一直都是李继琛和李继潇在处理,确实很辛苦。有好几次看到李继潇和李继琛被烧毁的昭阳殿里忙里忙外,杨秀清都不免叹了口气。
“昭阳殿怎么样了?”杨秀清没有行礼,而是坐到了凳子上,给他倒了一杯茶,“怕是要好好规划了吧,毕竟是太子的宫殿。”
“二哥走了,这会儿连自己的宫殿也一起带走了,还说不想当这个太子。”李继琛苦笑道,语带疲惫,说句话似乎都要喘一喘,手也不自觉摸向了心口的位置。
熬夜久了的人,心口就好像被什么堵了,这样的感觉确实难受。更让人难受的怕是精神累,身体累到极致,可是却根本睡不着。
“王爷在愁什么?”杨秀清轻声问道,李继琛来找自己,有时候已经不是单纯地想来看看,而是想找个可以说话的人,自己竟然在无意之中成为了他的避风港。
李继琛摇头,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上下摩挲着,“本王没事。”
“没事就早点休息吧。”杨秀清指着自己的床,眼里有着担心,“身子要是垮了,我可承受不起。”
李继琛诧异地看着她,眉宇之间隐有笑意,却是苦涩,“你现在不怕了?”
“怕,王爷现在要是走了,奴婢就不用怕了。”杨秀清淡淡一笑,“可是奴婢又吃不消王爷吼。行了,床借你,奴婢还有软榻呢。”
李继琛忽然伸手握住了杨秀清的手,吓了杨秀清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