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泪水,对凌越研说道:“他的命,可否让我来杀。”,从开始到现在,她坚定不移,当年亲眼看到父亲死在他的刀下,她自练武开始,为的就是把这一刀还回去。
凌越研策马,缓步到了一旁的歪脖子树下,眼神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远处,那里曾经是她做梦梦到过的地方,姨母也是死在那儿。
梦里那个瘸腿的男人她之后查过,名叫萧复,乃大王爷侧妃的兄长,同大王爷一起参与了凌家谋逆案。
她翻身下马,大雪在这个时候停了,为这场决斗制造了绝佳的环境。
李南楠手握短刀,英姿挑眉,以马背为基,足尖轻点,朝大王爷而去。
大王爷身上没有兵器,只有腰间竹简,他欲拿起挡刀,转念一想又放手,弃马连连后退。
李南楠持刀停住,开口:“大王爷,今日你躲不掉的,与我一战吧。”
大王爷左思右想,开始打感情牌,“当初杀你父亲,是君策怂恿本王,你就算要报仇,也不该找本王。”
“不管是谁怂恿,刀在你手上,你一刀砍去父亲的头颅,乃我亲眼所见,无论如何你也休想逃。”李南楠知道,大王爷要是奋力抵抗,她或许依旧不是对手,但无论如何也要试上一试。
大王爷没法子了,只能抽出怀里的竹简,“本王用这个能否换一条命。”
李南楠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也不想知道,再次冲了上去,大王爷无奈,这两人性子怎么一个样,都不让他把话说完,他再次往后退,抓住时机,朝凌越研而去。
李南楠急了,那一瞬间脑海里想起了紫蝉,她不会让旧事重演,连忙追了上去,凌越研很淡定,连回营剑都没出鞘。
大王爷来势,不像是想要她的命,况且大王爷手无刀剑,也杀不了她,大王爷停在凌越研面前,再次摊开竹简。
这次没拿反,但遗憾的是,他一直带在身上,刚刚大雪漫漫,竹简上被白雪沾染,看不真切,凌越研侧身一躲,身后的李南楠短刀刺穿了大王爷的胸膛。
大王爷怒目圆睁,实在觉得憋屈,生生吐出两个字:“阴...阴寒...”,倒在歪脖子树下,淌进了厚重的白雪里,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手中竹简,死不瞑目。
凌越研上前,抽出回营剑补上了一剑,随后才拿起竹简,李南楠也上前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竹简之上是治疗阴寒之症的方法,凌越研一直在寻这东西,据说只有这一本,乃是孤本。
君怡是早产,身上带着母体传染的阴寒之症,谢霁找来方闻才得以保住性命,但也没法根治,只能找到这竹简才行,没想到竟然在大王爷这里。
这大王爷确实蠢笨,李南楠竟然在这冰寒雪地之上,尸身之前笑出了声,越笑越大声,传染给了凌越研,两人在这小脚坡,大肆长笑了一场。
若大王爷早些拿这竹简来威胁,即便是李南楠的杀父之仇,她也会思虑再三,说不定真能留其一命。
凌越研并非嗜血之人,凌家军攻破沙琅城之后,红甲兵残余一万五千人,愿意归降者入凌家军,不愿者,弃甲而去绝不为难。
其中有两千红甲乃犯错者,皆被言诺接手,言诺对处罚这些人很有一套,相信不日便会有个结果。
凌越研花了两日在沙琅城整顿了一番,城中需要重建,她必须盯着,等到第四日,她才带着张小逃一起去接君怡过来。
君怡实在太虚弱,虚弱得连哭声都没有,两座城之间相隔不远,但还是惊动了君怡的阴寒之症,命在旦夕。
凌越研急得没法,竹简拿给方闻研究了半日也没个结果,只能以毒攻毒,她体内阴寒之症已无解,鲜血定能稳住君怡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