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重新整修了一番。”
凌越研坐在书案旁,盯着那封久久没打开的信,问冲一:“你想回去?”
冲一有些局促,他那些小心思凌越研看在眼里,当初是在宫里受了苦被人差点丢进乱葬山的,如今若回去就是护国有功的人,无非是想回去扬眉吐气一番。
冲一将手里的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串红珠,冲一不禁高呼:“看这成色,绝非凡品,乃...”
“拿过来。”凌越研抬眼,这串红珠是藤钰的。
冲一递了过去,她拿起来闻了闻,淡淡的血腥气,确实是藤钰的那串。
藤钰的贴身之物为何会在君叶政手里,她记得藤钰和周芸冰一年多以前就嫁给他了,难道是藤钰故意为之,她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这肯定是君叶政故意送来的,可为什么会送这东西来?
“将军,有何不妥吗?”冲一在一旁看凌越研的眼神不对。
确实有不妥,大大的不妥,不论君叶政是什么意思,都不会是好心思,当日藤钰在芬园背叛她出卖了凤织织,后来王府出事也未见其人,如今这串代表她死去姐姐的红珠来了边疆,那人呢,人会在哪儿。
凌越研摇了摇头,“帮我把朝云叫进来。”
冲一知道朝云得将军宠爱,并未多言,转身便去叫。
凌越研将红珠放在桌上,终是拿起了那封信,信封里还有一个信封,封面四字:爱妻亲启。
信上字迹娟秀,是模仿了她的笔迹,言道:吾甚思卿,然困于京中危局,念卿之所念,伤卿之所伤,我思虑良久,不该错上加错,送你出右京是我这半生最后悔的决定,之后种种,皆乃不得已为之,愿归。
信刚看完,朝云便进来了,朝云晃了一眼桌上摊开的信,抱拳道:“将军决定了吗?”
“你可愿随我一起?”凌越研双手垂在桌下,似乎有些紧张。
源仲苦笑,摇了摇头:“将军即便抗旨,皇上也不会责罚,但我不行,皇上明旨让我跟源仲镇守边疆,若我抗旨跟将军回去了,皇上即便看在将军的面子上不为难我,可京中复杂多变,将军保得了我一时保不了我一世。”
“我可以的。”凌越研脱口而出,片刻后才觉自己失态了。
随后桌下交握在一起的双手的松开了,微微叹了叹气,凌显也传了信来,催促她赶紧回去,现在是拖得不能再拖了。
凌越研抬眼看向朝云,朝云比以前要开朗了些,不再闷闷的,身上盔甲也不是时刻穿着了,至少时而在她面前是便衣,“只是有些依赖同你夜下喝酒畅聊,京中可没这样快活。”
朝云也不再端着了,脸上一派祥和轻松,“若你在京中有不快活,随时写八百里加急信。”
凌越研被朝云逗得轻笑出声,她喜欢跟朝云说话,什么都可以说,轻松至极。
外面有小厮传话,说源仲有事找朝云,应该是商量之后镇守的事情。
凌越研不舍,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前日比射术我输了,你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没回你可还记得?”
朝云轻皱了下眉头,好似不记得,随后才想起,嘴角扯起笑意点了点头:“记得。”
“其实...”
“若你没想清楚便不用这么快回答。”朝云阻止道。
凌越研眼神微闪,看了眼桌上的信,随即说道:“没有,叶研没有喜欢上君叶政。”
朝云问她失忆后的叶研有没有爱上君叶政,她的回答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