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里什么算大事?紫蝉枉死也是小事吗,所以你才眼睁睁看着不救!”
这句话深深的扎在了钱末心上,钱末双眼泛红,抱拳:“属下这就去。”
凌越研早就知道钱末对紫蝉有意,如今却利用紫蝉,不仅让钱末难受了,凌越研心里同样难受。
等钱末走远了,柳嫔才突然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求求您,快救救之意吧。”
凌越研一震,眼神跟着变冷,回头瞪了小喜子一眼,小喜子识趣的也出去了。
她将柳嫔扶起:“之意还活着?你是月信章的人吗,你慢慢说。”
凌越研仔细端详着柳嫔的脸,她想起来了,当日在红羽馆之意阁求姻缘签的时候,就是眼前这个柳嫔带她进之意阁的。
只是一介风流女子,是如何能进来皇宫做嫔妃的。
柳嫔很着急,拉着凌越研的手不愿松:“来不及了,我们之间有专门的联络方式,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用的,昨日我就收到之意的求救信,真的来不及了。”
柳嫔失态了,一直拉着凌越研不松手,绿榴上前把她推开。
乒砰一声,有兵器掉在地上的声音,凌越研定睛一看,是从柳嫔身上掉出来的。
“你打算若我不答应,就拿刀挟持我?”凌越研冷哼。
之意若真的还活着,她肯定回去救,但眼下真伪难辨,后宫里手段她清楚得很,不会轻易相信。
凌越研后背发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你上来虚头巴脑的胡乱说一通,就让本宫出去救人,让本宫如何能信。”
柳嫔似乎早有准备,突然转身将自己的衣衫给脱了,后背上有个胎记,凌越研认得,是月信章的章印。
身份是真的,可若是变节了呢,“我问你,你是如何进宫的。”
柳嫔老实答道:“朝中柳大人的千金重病缠身,之意花重金收买了柳大人,让我替他的女儿进了宫。”
这话倒是可信,未出阁的女子很少被人看清真面目,不像凌越研不顾名节整日乱窜,所以只要柳大人不拆穿就很难发现。
“那花魁自尽一案真相到底......”
“皇后娘娘,卫统领来了。”小喜子突然在外面喊道。
话音刚落,卫宇带着几个侍卫就闯了进来,神情紧张。
当初在王府凌越研没恢复记忆的时候赵权曾在内院里对她说了一番话,当时卫宇也是这样的表情,急着毁尸灭迹,杀人灭口。
“卫统领,本宫在自己的宫里,一没干政二没偷人,你带着这么多人闯进来要做什么,难道没有权利的皇后就这么不被人当回事儿吗?”
卫宇状似不经意的瞟了一眼柳嫔,随即跪在地上:“娘娘恕罪,宫里遭窃,执政殿里的公文被人翻看过,皇上说恐是内奸所为命臣严查,这一查才知...”
“柳嫔所为?”凌越研玩味的一笑,歪着脑袋看了眼小喜子。
可惜了,得力是得力,却跟她不是一条心,小喜子心虚,头埋着不敢抬眼。
卫宇说谎大气不带喘:“是,皇后,证据确凿,皇上早有旨意,若在宫中发现疑似奸细者,杀无赦。”
“证据呢,给本宫瞧瞧。”
卫宇反应很快,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侍卫,侍卫转身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跟着钱末一起,钱末抓着一个宫女。
“桃子?”柳嫔一惊,似乎没想到这个宫女会出卖她。
叫桃子的宫女被钱末粗鲁的扔在地上,她就这么半趴在地上:“奴婢时常看到主子偷偷一个人在寝殿里写信,之后会飞来信鸽,让信鸽带走。”
“你!”柳嫔气愤不已,拿起地上刚刚掉下的匕首就要向桃子刺去。
钱末眼疾手快将柳嫔制服,卫宇面不改色:“如今人证已有,奸细眼看事情败露还想行刺皇后娘娘,来人,拖出去杖毙。”
“卫宇!”凌越研突然一声暴喝,桌上的茶杯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