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不像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人,倒像是纵情江湖的豪情侠客!
“陈某人些许薄名倒是让魏兄弟见笑了!”
魏不夏不想跟陈近南商业互吹,试探道:“这可不是薄名,天下谁人不知陈总舵主,只是不知陈总舵主非要见我一面所为何事?”
“小兄弟快人快语,实不相瞒,此番请小兄弟过来,只为共襄大事!”
共个毛!魏不夏虽然预料到了,但还是忍不住骂人,这陈近南说的好像不知道他在朝廷当差似的,还共襄大事,不就是让他反清复明嘛!魏不夏心想自己又不是眼药水,复明这事可太难为人了!专业不对口啊!
“不好意思,在下对此事毫无兴趣!烦请陈总舵主另寻高明吧!”魏不夏试探着离开,立刻有人拦住入口,魏不夏皱眉道:“怎么,你们要反悔?”
陈近南面不改色,道:“你身为汉人,却甘愿给清廷鞑子做奴才,此等数祖忘典行径,我想,即便今日陈某人杀了你,天下英雄也不会怪罪于我!”
魏不夏就不愿意跟这些个人聊天:“照你这说法,天下除了夏氏族人,无一人可称帝!那禹帝也是个乱臣贼子,为禹帝辅佐之能臣也都是数祖忘典之辈!”
“这岂可混为一谈!”有人出言反驳:“那清廷鞑子入关,死伤百姓无数,你这小儿岂不知扬州十日,嘉定三屠!”
“不错!小子妖言惑众!”
“跟这朝廷鹰犬废什么话!杀了完事!”
群情激愤,陈近南安抚众人,待众人安静下来,看着魏不夏道:“你可还有什么话说?我当你少年英雄,想不到也是个贪图富贵,贪生怕死之辈!”
魏不夏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当我贪生怕死也好,贪图富贵也罢,我没有你们那么大的志向,我只想同普通百姓一般,娶娇妻拥稚子,腹饥而有食,口渴而有饮,日出而作,日落而归!若有余力,大则替江山社稷拱卫,小则为亲戚邻里护持!敢问在座所谓英雄好汉,在下何错之有!敢问陈总舵主,在下死罪何辜!”
满堂静寂,少年拳拳之心,何罪之有?青稚大胆狂言,死罪何辜?
魏不夏见众人无言,冷笑道:“私以贼心乱天下,安敢代民取姓舞旌旗!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你们为了恢复所谓的明朝,罔顾百姓安危,搅地一波清水浊浊,惊地满塘鱼蟹惶惶!只道一句死不足惜!再叹一声愚不可及!”
“你!你...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为什么我不说明祖朱元璋贼子?人家那是为民请命!但凡我生在那个年代,二话不说就跟着他老人家干!抛头颅洒热血,我心甘情愿!再往前20年,明思宗一声号令,我魏不夏同样敢赴战场,保家卫国!杀上一个痛快!再说现在,若玄烨无道,我必斩之!”
“陈总舵主!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天地会成败不在你我,与在座所谓英雄好汉也无瓜葛,唯民心尔!得民心者得天下!言尽于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没人动手!
魏不夏说的满头大汗,内衬都湿透了,暗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大步朝着厅外走,一脚刚跨出去,一声大喝响起!
“魏香主留步!”陈近南哈哈大笑,从座位上两步就到了魏不夏面前,武功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