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白露漙漙,一群萧氏宗室,缓缓骑着马,马后面牵着两名虚弱不堪的丽人,一路荆棘无数,衣衫褴褛,早已浑身伤痕。
萧宁登上一处高岗,说道:“到地方了,停下吧。”
侍卫们很早就过来了,搭上了高高的柴堆,竖起了架子,掩着口鼻,把两个浑身沾满秽物的女人,绑在架子上。
远远的,早起的樵夫和路人,不紧不慢的走过,见了这种情景,反倒凑过来看热闹。
侍卫们去驱逐,萧宁说:“不必驱逐,越多人看到越好,我们皇族,绝不姑息玷污门楣之辈;也好借他们的嘴,传于四海,教人知道萧氏家规森严,不容败类。”
一名侍卫拱手道:“侯爷,准备好了。”
萧宁亲自去取了火把,说道:“辛苦各位了,诸位注意避火,这就行刑!”
十几名看热闹的人,纷纷探向蓑衣、宽袍下的兵刃,眼看就要大战。
忽然,轰隆隆的马蹄声传来,众人下意识的望去,数百骑兵,风驰电掣的跑来,剑拔弩张,喊道:“住手!”
萧宁放下火把,凝神看去,为首一人,萧宁却认得,拱手说:“王丞相何故来此?”
原来王生虽然以左丞相的身份驻守建康,设计陈霸先逃难而去,留下自己一个,却又提心吊胆,对萧氏皇族也是日夜提防。早已派人渗透入内苑,那边萧宁刚刚闹起来,这边早有耳目传消息出来。
王生听了后,大惊道:“若非洛公主,萧氏何以保全?萧氏得鱼忘筌,皆蒙昧负义之辈!王气终矣!”
又可怜洛公主的遭遇,连夜下令,点齐铁甲,前来相救。
王生听得萧宁发问,说道:“侯爷有礼了。下官来此,乃听闻线报,萧氏阖族出动,如今兵荒马乱,恐各位有失,特点了兵将,前来保护。不知侯爷聚集柴堆,欲做何事?”
萧宁说:“此乃我家事,按照族规处置,王丞相为外官,切莫越俎代庖。”
王生说:“敢问侯爷,家事为大,还是国事为大?族规为大,还是国法为大?”
萧宁说:“自然是国事国法为大,但这与我们萧氏清理门户,又有何关系?”
王生说:“梁朝律法,严令禁绝私刑;敢问侯爷,是否仍是梁民?举火焚人,是否私刑?”
萧宁大笑,说道:“此女通敌卖国,以身侍奉弑君之贼,若依照王丞相说的国法,应当如何处置?”
王生说:“依照国法,通敌卖国,理当千刀万剐,灭其九族。下官驱兵来此,正好公事公办。”
回头唤道:“来人,把此女押赴市曹,剐刑伺候;再按图籍,收其九族,凡十四岁以上男子,悉数枭首弃市,女眷押赴军营轮营,未成年男子阉割入内廷为奴。”
萧宁大惊,连忙拱手说:“我等虽为此女九族之人,但未曾卖国,为何被此女牵连进去?丞相容禀,近百皇族,丞相难道都要治罪?”
王生听了,拍了拍脑门,说道:“下官失于计较,侯爷恕罪。侯爷勿惊,下官岂敢妄杀这么多皇族?莫不如把此女交付刑部,下官再加意打点,判她个秽乱宫闱之罪,止判斩刑,则牵连不到各位侯爷。”
萧宁先被王生言语上威胁了一番,又见了数百铁骑,心知要来坏事,但又不敢多嘴,说道:“全凭丞相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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