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既然他喜欢太女,她就成全。
太女也许不如竹笙那般情深,不然也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可是太女,身份如此尊贵,如若连自己喜爱的男人都保护不了,她还如何登上这女皇之位!那么只有两个解释,太女喜欢过竹笙,但是为了保全自己的位子选择了放弃,要么从最初开始,就是一场骗局。
想到竹笙这么多年的痴心,楼漠白多少有些冷笑的意味,他痴情这么多年,一心以为只是她楼漠白破坏了他们,这黑锅她背下了,她倒是想让竹笙看看,太女是怎么回报他的一片痴心的。
想到这里,心情不禁有些许舒畅,竹笙是送不出去了,然而这事情并没有完,身子原主人痴心几许,默默付出,却被人弃如草履、怨恨交加,她也多少该为这份痴心出点气了。
微微敞开的窗子飘进几许草药的味道,楼漠白深深嗅闻,只觉得心胸一阵舒畅,躁动之气仿若消失殆尽,身子懒洋洋的卧在软榻之上,楼漠白笑看着裴逸。
“我天天都想来你这裴园,坏境不是一般的惬意啊……”
裴逸的脸色顿时一黑,想都没想就开口拒绝,“不行。”
撇撇嘴,楼漠白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小气,身子从软榻上下来,微微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脚步往门外走去,“走了。”推门而出,脚尖一点,楼漠白的身影就隐没在了夜色之中。
裴逸透过支起的窗子,看到夜色中黑影一闪,知道那是楼漠白,眼神看向散落在软榻一边的书籍,终是无奈的摇摇头,纵使他再怎么推算,也不会算到王爷变了一个人,这一变,打乱了一切,自然也包括他的生活。
似乎无法做到原先几年的清心寡欲,不问外事,只要她一来,自己平静的心湖似乎受到了些许牵引,本该不谈论的话题他也无可避免的参与了进去,想到她临走时嘟囔的话语,还有颇为不甘的神情,裴逸竟然勾起了嘴角,自己一人轻笑出声。
每个人命中都有一定的劫数,她,或许就是自己命中的一劫吧。
既然竹笙无法送出去,楼漠白也不在纠结这个问题,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竹笙清楚的知道,太女对他的感情究竟如何。有句话说的好,一份感情如若经不起风浪,那还不如趁早放弃,也唯有经过大风大浪还坚定不移的人,才能终成眷属。
竹笙和太女的感情如真如磐石,又岂是她楼漠白一人之力能够破坏,女皇赐婚,身为太女如若真爱岂有不阻拦之理?楼漠白勾起冷笑,身子原主人可以忍,可以背黑锅,而她,不能,也不会!
十几年的默默之恋,三年的用心良苦换来的是什么?太女置身事外,竹笙一个理由扣过来,她就成了罪魁祸首?可笑,可笑!“管家!”一声高呼,不出一会儿,管家就满头大汗的赶了过来。
“王爷唤老奴有何事?”
楼漠白坐在石凳之上,平凡的五官划过一片冷色,一股威仪瞬间迸发,让管家大气不敢出一下,只能屏着呼吸低头站在原地。
“送请帖到太女和二皇女府上,就说本王想要邀请二位皇姐一聚。”
管家立刻有些惊讶的抬头,眼中的惊诧连遮掩都来不及,她无法消化这一个信息,王爷邀请两位皇女一聚?这、这、这……不像王爷做出的事啊!
“怎么,管家有疑问?”
管家立刻摇头,把刚才放肆的怀疑通通压在心底,一点都不敢暴露,“老奴这就去办,这就去办。”躬身离开,管家满脑子的问号,王爷变了,伺候楼漠白不下十年的管家此刻也是晕头转向,一向不参加任何聚会的王爷怎么会主动邀请别人?而且……还有太女!
脑子里晕乎一片,管家也不敢再有疑问,虽然不解王爷为何会如此,只是心底隐隐有种感觉,这天,似乎是要变了。
楼漠白扬起脸,看着空无云片的高空,嘴角微弯,不是一直想要相处的机会么,我给你们,不是一直怨恨自己是罪魁祸首么,不是一心想要回到她身边么?竹笙,我会把你推到太女面前,我倒要看看,她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