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死死抓着上官绝的衣袖,不肯松开,上官绝宠溺的笑笑,动手解开楼漠白身上的湿衣服,刚欲脱下,就听到了有人靠近,大手一挥,床幔顷刻间落下,把两人罩在其中,不一会儿,一抹白色就步入内室。
“裴侧君可有干燥衣服,我给王爷换上。”床幔之中的上官绝出声,被楼漠白死拽着衣袖他离开不得,裴逸的黑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床上,什么都没有说打开柜子拿出一套衣服,扔到了床上,继而打开另一个柜子,那里面摆放着的是一对药瓶,裴逸专心的看了一会儿,拿出了一个。
床幔之后是悉悉索索的换衣服声音,裴逸的耳根微微有些泛红,微微等了一会儿,才淡然转身,脸上已经没有任何异色。床幔已经被人撩开,楼漠白身上的湿衣服已经被换下,而她紧握上官绝衣袖的手也悄然松开。
上官绝看了一眼亦是浑身湿透的裴逸,开口说道,“裴侧君也换下衣服吧,可别王爷没好你先倒下。”
裴逸听闻只是淡淡一笑,也毫不做作的宽衣解带,当着上官绝的面就换起了衣服,上官绝微微眯起了眼睛,眼神扫过裴逸虽然略显消瘦但依然很美的身体,虽然这个男人没有任何表示,然而上官绝却觉得他被挑衅了。
“公子,姜汤来了!”小桐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碗走了进来,裴逸点点头,把手中的药瓶交到小桐手上,“去把里面的药煮了,三个时辰即可。”
小桐接过药瓶视线看了一下里面的上官绝,然后转头跑了出去,裴逸端着姜汤走过来,把碗直接递到了上官绝手中,“上官侧君,王爷吃药的事要劳烦你了。”
上官绝接过,凤眼意欲未明的看了看裴逸,后者黑眸平稳无波,上官绝冷哼一声,然后小心翼翼的扶起楼漠白,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王爷,吃药……”
昏迷中的楼漠白很不肯合作,硬是不睁开嘴巴,上官绝黑眸微闪,拿着药碗狠狠喝下一大口,在裴逸惊愕的目光中托起楼漠白的下颚,红唇精准的盖上。
舌头硬是挑开楼漠白紧闭的牙关,将姜汤强硬的灌了进去,一口接着一口,裴逸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黑眸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终于将姜汤都灌了进去,上官绝轻轻抹去了嘴角的姜汁,把药碗递给了裴逸,轻轻的将楼漠白放回床上,盖上被子,“王爷什么时候能痊愈?”
裴逸放下药碗,坐在了软榻之上,没了方才刚进王府的慌乱,此刻的他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不能受风,三日即可。”
“那就是说,要在你这儿住上三日?”上官绝站起身,坐在了软榻之上,凤眸盯着裴逸,裴逸只是淡淡一笑,“上官侧君留下,裴逸自是欢迎。”
上官绝没再说什么,他自然是要留下,他不会让楼漠白和任何男人独处这么久,每晚的侍寝他之所以没有发飙是因为知道楼漠白半夜都会回去,如果真的过夜,那么上官绝就是要动手段的时候了,两个男人坐在软榻之上有一会儿了,裴逸手拿一卷医书静心阅读,倒是上官绝时不时的探查一下楼漠白的情况,生怕她有什么万一。
裴逸方才吩咐小桐煎煮的药也已经在上官绝嘴对嘴的方式下全数灌进了楼漠白的嘴中,这过程裴逸都在一旁读书中,竟然一眼都懒的看,就这样一个优雅如仙的男人十分淡然的看书,一个暗红妖媚如妖的男子反反复复的往返于床榻和软榻之间。
不出片刻,屋子之内又是一阵暗风,上官绝敏锐的往门口望去,一抹淡紫色身影出现在此,凤眸里立刻划过一道凌厉光芒,与那双毫无生气的黑眸狠狠碰撞在一起。
裴逸淡淡的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小人儿,只是微微一笑,“你来了。”
兰儿绝美的脸上是一片冷意,看了裴逸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黑眸扫过上官绝,继而扫到床上,深沉如黑洞般的眸子划过细微的波动,小身子如风一闪,顷刻间就到了楼漠白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