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便会好的差不多了。”
她点点头,“此番你们几人护住有功,家父迟迟未醒,我便替他重赏你们,这几日你们先在府中养着,等养好了,再回精武堂也不迟。”
说到这里,她不禁有些遗憾,精武堂的护卫只雇佣,不贱卖,因此这几人她想留也留不下来。
却见这十一再次拱了拱手,“小的正要禀告娘子,雇佣之期将到,精武堂的规矩不可废,我们择日便要回去,这几月还要多谢娘子的照顾。”
容婉愣了一愣,却未想到他们竟然如此急迫离开,“可你们的伤?”
十一笑了笑,“娘子多虑了,我们惯常行走江湖,也曾刀尖上舔血,区区小伤不足挂齿。”
容婉见他要走的坚决,也不好多留只得吩咐外院管事,去账房那里支了银子给十一四人,等伤好一些随时可以岀府。
坠在她心上的事,终究是有了结果。
这结果虽算不得好,却也不算坏。
她转身,本打算回到正远去守着父亲,却刚走两步,听门外熙熙攘攘,却是一宦官骑马进了府。
她挺住,摁了摁胸口,不由苦笑,果然是那时留下的阴影,见这宣旨的宦官便不禁慌张,更有害怕之感。
那宦官下了马,扫了容婉一眼,尖细的声音响起,“圣上有旨,宣洛骞之女洛氏容婉觐见。”
容婉行了礼,这才走到那宦官面前,“劳烦公公跑这一趟。”
那外院管事也是见过世面的,往前走了两步塞给宦官个荷包,这才退了过去。
那宦官不动声色的收下,相比方才,脸上也带着些笑意,对着容婉道,“圣上有旨,洛氏容婉,即可觐见吧!”
说完,便转过身,骑了马哒哒而去。
容婉捏了捏手心,却有一层薄汗,传召竟然来的如此快,想必那国舅爷已经进宫,将自己的所说传达给圣上了吧。
想起那国舅爷似笑非笑的面孔,略带纨绔的模样,容婉便皱了皱眉,圣上及宠之人便是这般么?
那圣上又是怎样的圣上呢?
容婉着人去正院送去消息,自己便稍微修整一番,由冯伯驾了马车便往宫中去了,连婢女都未带。
到了那宫门,便有小太监来接应,“娘子,请吧。”
却没有说要去哪。
容婉只是笑了笑,随他去了。
宫中十分寂静,来往的宫婢与太监行色匆匆,皆不敢大声说话,在这威严的宫墙内,想必一不小心便会丢了性命吧!
不由得便觉一阵威压之感。
大庆殿是宫中的正殿,是举行大典的地方,而大庆殿之北的紫宸殿,则是圣上视朝的前殿,每月的朝会,郊庙典礼完成时的受贺及接见使臣都在紫宸殿,大庆殿西侧的垂拱殿,是平日圣上听政之地,而在紫宸和垂拱之间的文德殿,是圣上朝前朝后稍作休息之处。
而此番,那小太监便将容婉带到了文德殿,然后喊了一声,“洛骞之女洛氏容婉到。”
只是殿内有人接了一声,“宣。”
容婉这才低头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