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吭吭……
江学义剧烈的咳了一阵。
陆永庭默着,眼神晦暗不明。只觉得那咳嗽声令人无比烦躁。
“我听说她嫁给你后过的一点也不开心。”江学义沙哑着声音,“所以今天我来带她走。”
陆永庭起身,嗤笑:“可笑至极。爷没功夫管你和九珠之前有过什么,如今她是爷的妻子,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身份,莫痴人说梦。看在你快入土份上,哪来的回哪去,安心等死便是,今后莫要在爷面前出现。”
“你……吭吭吭……”江学义又咳了,他忙从袖子里抽出手帕,不经意间,袖子里的另一物件不小心被带了出来,落到了地上。
那红色物件从掉出来的那一瞬间,陆永庭就注意到了。
江学义慌乱,忙俯身要去捡那掉落出来的红色物件。可偏偏够不到。须臾后,那物件被一只手快速的捡了去。
见陆永庭真捡了那东西,江学义嘴角不经意的扬了一瞬。
他装作神色慌张的抬头,伸手去够:“那是我的东西!”
陆永庭目光死死盯着手里的红色小衣,上面绣的九珠花栩栩如生,扎眼得很。
他和九珠是夫妻,他怎会不知道九珠的小衣是何样式!
九珠的小衣上不仅绣着九珠花,而且一角还绣着一个小小的九字。
他手中这件小衣正是如此。
陆永庭怒不可遏,一手揪着江学义的衣襟,戾声质问:“你哪来了的?”
江学义无奈的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后,平声道:“这是九珠送我的。”
女子的贴身之物,怎会送人,陆永庭不信,冷声道:“胡说!一定是你偷的!”
江学义苦笑:“我都告诉你了,我和九珠两情相悦,私定过终身。在衡州的那半年,我们除了最后一道防线没越,男女间会做的,我们都做过。这小衣就是我们躺在床上,浓情蜜意之时,她送我的。”
好不堪入耳的话,陆永庭赤目,手指骨被捏得发响,一个用力,砰!江学义整个人被拽到了地上。
江学义趴在地上,挑衅的兀自说道:“我最喜欢九珠左后肩那指甲盖大小的红色胎记。她肌肤很白,那红色的胎记落在上面就像红梅一般迷人。”
说得如此清楚,他定是看过九珠的身体!陆永庭当场炸了,俯身猛的揪起江学义的衣襟,朝他脸揍了一拳。
这拳揍得极狠,江学义被打得趴在地上口吐鲜血。
他疼的同时又觉得痛快。接着他又被陆永庭揪着衣襟提起来,又给了一拳。
打吧打吧,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
记得上次被这么狠揍,还是很多年前在江府被王柏打的那次。
当时王柏没把他打死,不知道陆永庭有没有这个福气。
他早就不想活了……
……九珠如果知道他死在了陆永庭的手上,会不会难过呢?
正当江学义硬撑着准备迎来第三拳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陆永庭,住手!”
江学义使劲撑开眼皮一看……真的是九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