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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抓呢。今日陪同尚书去王府问供,你们猜怎么着?”
之瑶不觉瞟向老爷,伸长了脖子。
夫人轻率地拍了老爷的手臂,“别故弄玄虚,快说!”
老爷泄了气,“也没怎么着。就是遇上了御医到王府给定王疗伤。说是昨晚王府的医正把箭取出来,却没有把毒引尽。我就,”老爷停下,动了动手指,似乎要抓住什么东西。
夫人一把抓下他的手,“就什么?”
“我跟尚书就看着御医,将纱布拆开,拿着钳子将口子撕开,把血引出来。当时我害怕极了。可是尚书还在问供,定王也在回答。我看着那血跟肉,我我我,”老爷另一只手也抓紧了夫人的手,似乎要哭出来。
“问出来什么了吗?”夫人问。
“跟之瑶说的并无二致,没有其他信息。”
“唔,那退婚之事?”
“呃,夫人,”老爷放开手,挠了挠头,“我听刘公公说,陛下的神色原是同意退婚的。可是定王一进了殿,与陛下似乎是发生了争执。陛下今日遣刘公公去看定王,却说毒解后完婚。这婚事恐怕是没法退了。”
夫人听完,跌坐在椅子上。
“爹!”
“娘!”
有的担心自己婚事,有的担心娘亲的身体,这两个女儿啊!
“夫人,你别担心,定王虽是跋扈了些,但我见过他几回,都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终身之事,未必不可以托付。”
“对对,爹说的对!”之瑜附和着,“而且,一表人才,长相不俗。他昨晚,折下箭尾,眉头都不皱一下,那一刻,掳获了我的芳心!我倒怕二姐还配不上呢。”
之瑶推了他一把,他顺着坐下了,“要嫁你嫁,他那么凶!再说了,有人要杀他,爹,你想想。我要是嫁过去,他死了,我要陪葬吗?不用陪葬,我也迟早被他虐待而死。娘~”
“你看看,他今早可是把披风给了你,如今感染风寒,加上毒发,卧病在床呢!”老爷越想,越觉得这个女婿啊,可遇不可求。
夫人想了想,“之瑶说得有理,毕竟是皇家,有人有心杀他,恐怕是要活不久的。”
老爷灿烂起来,“夫人不必烦忧,有我这个刑部的岳父,谁敢在我眼皮底下谋害他!”老爷全然忘了,昨日宫门前充满火药味的对话,仅仅过了一天,他的芳心也被定王掳获。
夫人推开他,“你?前朝的腥风血雨,那是你还是个儒生吧?官场诡谲,你一个刑部侍郎,能护住云家就不错了!”
“前朝?”老爷疑惑,“前朝什么事?”
夫人瞪了老爷一眼,隐晦地说:“天家的风雨。”
“那婚事,这不,是陛下赐的婚嘛!”老爷怂了起来。
见夫人不言语,老爷补充了决心,“我定抓出行刺之人,揪出幕后主使,让女婿生个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