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背后的伤口,虽然已经停止流血,但伤口边缘已经出现溃烂的状况,而且围在伤口边缘的血痕是墨绿色的。
显然,箭矢被淬了毒。
至于这毒致不致命,纪繁星一时间也无法把握。
若致命,那根本不用等到现在,江诺维昨晚就已经死了。
若是不致命,那这毒的意义又是何在呢?
纪繁星伸手拍打着江诺维的脸,“江诺维,你现在还清醒吗?”
“帮我把箭拔出来吧,现在你醒来了,我也可以安心睡觉了。”江诺维强撑着精力,扯了扯唇角,伸手,抚摸着纪繁星的脸,这一次,他摸到了。
他嘱咐道:“不过你下手轻一点,我很怕疼的。”
箭矢被掰断,半个箭身都留在江诺维的身体里,如果要将箭矢拔出,必须切开一部分伤口才可以。
而现在,他们都手无寸铁。
江诺维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递到纪繁星的手边,道:“你的东西,我没乱扔。”
纪繁星怔怔的,接过匕首,眼睛里有别样的情绪一闪而过,分不清是担忧,还是惊讶。
纪繁星将江诺维的头靠在自己的肩窝,小心翼翼的脱掉江诺维的外套,卫衣,只留下单衣。
然后用匕首划开他背后,以伤口为中心的衣服,露出背部大片肌肤。
纪繁星的手指,停在江诺维冰冷的肌肤上,她惊讶的看着江诺维的背上,大大小小的伤痕。
这些伤痕,分布在江诺维背上各处,有刀伤,又烫伤,还有鞭伤……
江诺维见纪繁星没动,问她:“怎么?吓到你了?”
“没有。”纪繁星先封住江诺维背后几处穴道,沉心静气,开始下手。
锃亮的刃尖,削铁如泥,对准江诺维溃烂的伤口,慢慢划开他的皮肤。
江诺维牙关紧咬,身子微微颤抖,豆大的汗珠不停从他额头滚落。
他伸手,抱住纪繁星的腰肢,原以为她会拒绝,却没想到她根本就没反应,这样,让江诺维心里,稍微有些开心。
他想,这算不算苦中一点甜。
可他想着,呼吸却开始变轻了,似有若无的。
下颚抵在纪繁星的颈窝,脑袋一沉一沉的压在纪繁星的肩头。
纪繁星忽然说:“能跟我讲讲你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吗?”
江诺维原本已经闭上眼睛,忽然听到纪繁星的声音,一下,又来了精神。
他眉心微皱,思索了片刻才开口问她:“你想知道哪个伤口?”
“烫伤。”纪繁星的眼睛瞟了一眼江诺维背后,那分布在背上各处的烫伤,伤口面积不大,只有小拇指指甲盖大小,是不规则的圆形,应该是烟头烫伤的。
往事如烟,逐渐覆盖住江诺维的双眼,他沉默了一下,终于开口说:“是我妈弄得。十一岁的时候,我父母离婚,我妈酗酒抽烟,喝醉了,就扯过我的手臂,拿烟头烫在我的背上,我疼得不停的哭,边哭边求饶。”
“她看着我哭,非但没有住手,反而还兴奋起来,好像是找到了一个报复我父亲的方法一样,发了疯样的,点燃更多的烟,用烟头烫在我身上,烟头熄灭,她又点燃。”
“如此反复,直到她醉的昏倒过去,我才脱身。”
我家顾总要悔婚了??/book/977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