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不就等于告诉乌雪,往后哪些值得偷,哪些不值得么?
乌雪也瞪着圆眼睛望望梨花,望望它主子,一时之间分辨不清该听谁的。
尉迟恭横梨花一眼,冷哼道:“朕不过是看不得乌雪舍了皮毛,费这般周折,拿回的便是如此俗物,无甚出息。“
“哦……”梨花了然,原来是嫌弃乌雪偷的品味太差。
尉迟恭睨她一眼,知她在腹诽自己,却道:“这些物件来头非奸即盗,乌雪勉强算是立功了。”
梨花一惊:“什么?这些东西原便是赃物么?”
“是,亦不是。”尉迟恭答道,未详细解释,而是先问乌雪:“这些物件,可是你从同一个地方搜来的?”
乌雪“嗷呜”应了声,证实了尉迟恭的猜测。
梨花怔忪,她先前未想过这些问题,毕竟一下子出现这么多宝贝,一般人家根本不可能有。
退一步来说,便是拥有这么多宝贝的人家,同时不见这么多东西,绝不会坐视不理。
而乌雪一只大猫,本事再了得,也不可能一日之内将这些东西全叼来。
如果说这些东西来自同一个地方,那乌雪是紧着一个地方薅,还是分着连续几日薅,这胆子也太大了。
那被偷的人家,难道都放任不管的吗?
这话要是被京中的彪爷听见,他肯定气死。
怎么不管,他哪里知道京城的贼这么大胆,非常嚣张,有恃无恐,连着几日来偷。
而且跟狗似的,能顺着他藏的地儿寻去,无论藏多严实都没用,便是转移了地方也没用。
最憋屈的是,他亲自出马却阴沟翻船,带着那么多人连着两夜,连根贼毛都没抓住。
不对,倒是抓住了一撮贼毛,但有个球用。
那毛谁都不认识,不知是什么动物身上的,根本无从找起。
还有最最气人的是,昨夜下大雨,脚印都被冲刷没了,彪爷想证实是不是有人训养了宠物来偷都确定不了。
彪爷此时此刻拿着那戳毛在院子里转悠,越想越气:“这边再挖几个坑,对,陷阱多布置点,今夜保管让他插翅难飞!”
有个挖坑的瘦子问:“彪爷,要那贼今夜不来怎么办?”
彪爷一下子怒了:“你给老子闭嘴,若他不来,你就跳坑里自己埋上!”
瘦子小声嘟囔,他说的是事实啊,哪有那么笨的贼嘛。
彪爷实际心里也犯嘀咕,要是那贼不来,他们就完犊子了,怎么跟阴先生交代?
他紧紧拿着那戳毛,这可是罪证,不能丢。
彪爷想得焦虑,他思来想去,不自信地问:“你们说,若那贼不来了,等阴先生到,咱们告诉他那些宝贝都是被这撮毛偷走的,他会不会信?”
众人齐齐摇头,不乐观。
谁信呐?
他们走这一趟走得艰辛,运这么多宝贝风险十分大,黑白两道都不能让知晓。
怕人觊觎,他们特地将宝贝放在米糠里运来,能防碎,也能掩人耳目。
当时阴先生还夸法子好,交给他们很放心。
结果来到京城没多久就阴沟翻船,所以还是:
“京城人心险恶,咱们只怕早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