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梨花却偏要揭穿,她最懂礼尚往来了,凭什么只能原主折磨她,而她不能报回去?
脑中尖锐的疼痛汹涌袭来,仿佛原主在脑中拿着千百根针扎她一般,疼得灵魂出窍,眼前血海一片。
梨花疼得满头冷汗,双手抱头翻滚到床上,浑身发颤,抑制不住的痛楚。
但她不愿妥协,纵使气若游丝,亦要挣扎:
‘武梨,你以为这具身体是你给我的,我便欠了你么?根本就是你要找一人代你活着,承受你的痛苦,历经你的艰险磨难,解决那些你无能为力之事,而我正是你找的这个人!’
‘你想救武家,我亦想,但不是因为你胁迫,而是因为我愿意,且我一直在寻找武家覆灭的缘由,为解救武家殚精竭虑,我不欠你,不欠任何人,活得问心无愧,即便今日是死,我也尽力地做了我能做的一切!’
梨花的意识在脑中传出最后一句话,终于坚持不住,眼前一黑,痛得彻底昏过去。
昏过去前那一瞬,梨花觉得死了也好,便不用抉择,不用思考,不用时刻担心救不了武家了。
妖孽是冷酷,是无情,亦或者是其他,他的一切通通都与她无关了。
只是可怜的是知春小丫头,当初不该待她进宫的……
意识朦胧间,有人惊慌地喊着她的名字,梨花想是知春醒了吧,是了。
念头落下,梨花彻底陷入无知无觉的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梨花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趴在她身旁,凑近闻她气息,弄得她脸颊很痒。
旁边有人似是知道她不舒服,将那毛茸茸的东西拎起丢到一边。
随后一道好听带着关切的熟悉声音在耳边响起:“既无疾症,她为何还不醒?”
另一道陌生的声音回答:“回万岁爷的话,武美人脉搏不沉不浮、平稳有力,方才气色虽虚,但现下已然无碍。至于为何不醒,微臣实在不知。”
“退下吧。”
“是。”
梨花悠悠转醒,便见有人背对着她坐在床头。
那人不正是妖孽么?
梨花没有作声,默默看着他的背影,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愿想。
尉迟恭见御医诊断无果,心中忧虑,问道:“你们主子从前在家中,可试过如此情景?”
和武定邦先前聊过,他知道小贼在周家可能过得不好,担心是旧时落的根。
知春双眼红肿,摇摇头:“没有,主子以前身子骨是不好,后来雷打不动的锻炼了三年,壮得像头牛,没生过小病,也从没试过这样昏倒。”
尉迟恭想不明白了,既从前没有发作过,为何今日如此突然。
他需要更多的线索,于是又问:“你是如何发现你们主子的不对?当时她是何种情景?”
知春擦把眼泪,赶忙说起来:“快天亮了,奴婢迷迷糊糊间听到主子那边有动静,以为主子醒了,便跟着起身……”
谁知看到她主子抱着头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眉头紧蹙,牙关紧咬,怎么都叫不醒,而且额头满是大汗,衣裳也已湿透了。
知春顿时慌了,赶忙出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