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地方小曲。如果不是江边堆积如山的黄沙,还有炎炎烈日,一定以为这是仙境。
萧问剑从背包里拿出一罐茶叶,双手送上,说:“黄伯,我自家种的茶叶,请您尝尝。”
“是你?长高了,这是你女朋友?”黄伯坐直了。
三个人慢慢聊起来。
“啊?你说吃过午饭就接到通知,下午五点左右就到了现场?”童真问黄伯。
“是的,我作业完毕,上了船,也才到六点多。”黄伯半躺在躺椅上,看来很享受这种生活。
“可撞车是四点三十多啊,难道有人提前预知了车祸?”童真问道。
“后来他们的解释是搞错了,同一条江,再向南三公里左右,有另外一台车自己开进江里了。第二天上午,我才到这个地方作业。”潜水员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
“打捞船是从什么地方出发的?”萧问剑问。
“那,就是前面,离这五分钟的航程,以前的打捞船停在那个位置。”黄伯指了指。
“您打开过后备箱没有?”萧问剑也喝了一口茶。
“在水下怎么可能打开?我的任务,只是将绳子捆好车。”黄伯说。
“你们打捞船的其他工作人员,现在还能联系到吗?”萧问剑继续追问。
“船长四前年就病死了,还有两位船工七八前就移民了,早就不联系。”黄伯有点不耐烦了。
“您在水面上见过车吗?”萧问剑给黄伯倒了一杯茶,冲黄伯笑笑。
“我只负责水下的工作,水面的事,我不管。”黄伯有点生气。
“您还记得当时是谁联系船长的?”萧问剑继续问。
“上次不都告诉你了吗?你怎么没完没了?”黄伯直接拒绝回答了。
“他什么时候来过?”童真问道。
“你不是他女朋友?他两年前就来过,这事来问的人多了,这两三年就这小子来。”黄伯虽然有六十多岁,但对美女还是比较有耐心。
“都有谁来?”童真吃惊地问。
“我想想,十多年了,有点记不清,最早的是一个姓区、一个姓刘的警官,过了几个月,又是一个姓黄的警官。你们这是又换了一批?”黄伯问童真。
两人告别潜水员黄伯,萧问剑将手机放到摩托车前面做导航,童真骑车,萧问剑坐后排,上了公路,骑到一个路口,童真看到萧问剑的手机导航不是溪州,停下车,问:“萧问剑,你还要到哪里去?”
“我准备到古井镇麦村,就是当年办案的法医梁宏老家,他的邻居和姐夫,就是当年的肇事者麦建设,麦建设在肇事后,第二天也溺水而死。”萧问剑平静地说。
“啊?”童真回头看着萧问剑,又问:“区姓警官是区天元的父亲区奕雄,刘姓警官是刘和平,这个黄姓警官是谁?”
“黄海兵,和我父亲一起溺水身亡的特警支队副支队长黄海军的弟弟,也就是你们现在工会的刑大姐的爱人,在2009年因车祸死亡。”
“啊?什么车祸?”童真惊讶地问。
“2009年8月31日,他从老家接父母和侄儿,也就是黄海军的儿子黄剑,回来的路上,在南都市白虎区的一条公路上,被一台渣土车撞击,黄海兵和他的父亲当场死亡,黄海兵妈妈冼英红左腿残疾,黄剑双腿残疾。”萧问剑冷静地讲述。
“啊?”童真突然有点理解萧问剑了,这么多可疑的线索,不做噩梦才是奇怪。
“你去不去麦村,你不去,我给你叫个车到溪州。”萧问剑对童真说。
“hi,童警官,是你吗?”一辆白色沃尔沃SUV停了下来,一身白色连衣裙的白晓月,将车窗打开,伸出头,冲着童真摇摇手。
“白晓月?这么巧!”童真也是吃了一惊。
白晓月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看到萧问剑,惊讶地说:“萧问剑?”
萧问剑看到这个女孩白衣如雪,皮肤白皙,柳叶眉,大眼睛明亮而又灵动,一时有些发愣。
车上的司机也下来了,是一个白白净净、风度翩翩、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白晓月拉着中年男子的手,对两人说:“童警官,萧问剑,这是我爸爸。”
回头对爸爸说:“爸爸,这是童警官,这几天一直在调查6月24日晚上的案子。这是萧问剑,就是那天帮助我们的那个骑摩托的人。”
白晓月爸爸高兴地说:“童警官,萧问剑,你们好,我是晓月的爸爸古井松。”然后伸手和童真萧问剑分别握手。
童真从摩托车上下来,对白晓月说:“怎么这么巧,你们这是到哪?”
“还有更巧的呢,童警官,你们领导就在后面,马上到了。”白晓月高兴地说,眼睛余光看着萧问剑。
话还没说完,一辆警车停到下来,武胜利从车上下来,问:“童真,你和萧问剑怎么在这里?”
萧问剑看着童真,说:“童真要到溪州,我要到驿东县城吃午饭,正在研究怎么办。”
童真听萧问剑在胡说八道,连忙解释:“萧问剑无证驾驶摩托车,我给陈队讲过,准备骑车到溪州。”
“萧问剑你到溪州干嘛?”武胜利问。
“我是瞎逛,顺便探亲访友。”萧问剑解释。
“你老家在一千公里外,在这里有什么亲友?”武胜利觉得这家伙完全是胡说八道,不再理会,对童真说:“童真,这样,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你和我们俩一起到驿东县城,我和驿东县公安局约好了,我们一起与古教授谈谈。”
朱新荣下车,接过摩托车钥匙,说:“我来骑车,童真开车。”
古井松拉着萧问剑上了车,对萧问剑说:“萧问剑,大恩不言谢,上车吧,我们车上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