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顺从地吃下他递过来的食物,果冻般柔软湿润的唇角突然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逸轩,我发现你都可以做保姆了!”就算是保姆,也不会这般周全得当吧。
“保姆?什么东西?”结果水袋的逸轩挑眉轻问,看她的小模样,保姆肯定也不是什么尊贵的身份。
“保姆嘛,就是……”
话音未落,马蹄的踢踏声响彻山坡,刹那间扰乱了温馨和谐。
逸轩迅速转头,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戾……这是谁这么不长眼这个时候冒出来?天知道他为了博取小林子一个微笑花了多大气力,这个时候出来捣乱不是找死吗?
“怎么回事?难道是……马贼?”
这下玉林猜对了,真是是马贼,这伙马贼的头目赶巧了刚好姓马,马良斌带着几十匹马在距离秦汉城不远的官路要塞围追堵截、打劫来往商贩,他们只要钱不要命,除非是碰上要钱不要命的主,最后钱跟命都得留下。
“所有人听着,留下你们所有财物,我们马当家的放你们离开!”伴着马蹄声,有人对着他们大吼。
没有人讲话,所有人各干各的,该啃干粮的啃干粮,喝水的喝水,给马匹喂草的喂草,躺下来休息的也只是微微睁开眼睛看往马蹄声来源的方向。
玉林冷笑,不急不缓地又坐在树荫下的毛绒垫子上,逸轩看到,她虽然笑的灿烂,但是清澈见底的眸子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有的,只是化不开的冷酷,如同千古不化的坚冰。
来吧,都来吧!
怕死的,不怕死的,反正,来的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马良斌骑着一匹上好的空桦国黑马带着手下赶到后看到的就是一副宁谧和谐的景象,没有人为他们的到来赶到诧异,如果说有,也就是那个身着银色镶边蓝白勾线段子外袍的俊美男子了,他立在树旁不动,只是冷冷地望着他们,好像下一秒就能把他们烧成灰,撕扯成碎片。
“放下你们的财物,我们当家的放你们离开!”黑衣的粗壮手下又喊了一嗓子,回应他们的,还是沉寂。
玉林慢吞吞地放下筷子,平静地瞥了一眼马良斌,他的马最好,周身有一种强者气势,一看就是首领,就这一看,就让马良斌心惊不已。
马良斌是马贼,看惯了世事人非,经历了万世沧桑,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如此风轻云淡的一眼,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
这是什么情况?是对方太强还是他们根本就是一帮傻子?
“逸轩,帮我拿被酒过来,我想喝酒!”
喝酒?这个时候想要喝酒?这个漂亮女人是不是疯了?
只有疯子,才会在众多马贼面前肆无忌惮,视他们如无物;只有疯子,才能平静若水,宛如一切按照预定轨迹运行。
“等一下,酒来了!”
逸轩气定神闲的从亮月手中接到酒囊和精致的细瓷小杯子,他悉心地把酒倒进酒杯,递到玉林唇边。鲜红粉嫩的小舌头轻轻舔了一下酒水,随即就着逸轩的手喝光上好的羊羔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