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你在里面吗?”
“小公子!”谢金泽从稻草里钻出来,踮起脚尖才堪堪能看到柴房外同样踮着脚尖的夏皓轩的半个脑袋。
夏皓轩嘀嘀咕咕夏玲月那个歹毒心肠,看不惯谢金泽就来阴的,他非要让悦姐来说说理!
他一边嘀咕一边跑远了,谢金泽听着他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低头看着自己手心里铁丝,笑了笑。
他等了许久,心想许是不会来人了,裹了稻草要睡,外面又响起些微声响,接着是淡淡一声:“金泽。”
他努力踮脚,只看得到一双眼睛,那双眼背着月亮,只有微微的反光。他听得她十分严肃地问他是否借着卖身的名义上门行窃,是否初次行这样的事,是否伤过人……
这问得,仿佛他做了杀人放火的事,他什么也不想想,眼神往她身后的月亮看去。
是,我本要行窃。
是,初次。
不曾伤人,板车上稻草里不过裹了一堆破布烂衣外加几条死鱼……
秋文悦默了默,开口道:“好,我信你。现在事情还没闹大,我再去求一下大哥。你…你以后……别让我难做人。”
谢金泽道:“好,悦姐,我会乖,不会让你难做。”
秋文悦听他这声“悦姐”,隐约有些不一样的感觉,试探问道:“你都知道?”
“是,都知道。”
“妈的,皓轩这小子嘴也没个把门,怎么啥都讲……”
秋文悦骂骂咧咧地走远了。
谢金泽笑笑,缩回稻草堆里,浅眠到天亮。
柴房门被人粗暴地踹开,下人端着把太师椅进来,夏家大公子穿着金丝缎面的脚踏进了柴房这块贱地。
谢金泽偷偷瞄了眼,大公子眼下的乌青不浅。
夏元枫揉着太阳穴,垂眼看着跪在他脚边发抖的小子,心头一阵一阵地蹿邪火。夏玲月不知道发什么疯,后半夜竟然变了卦,和夏皓轩两个来他房里上蹿下跳,满地打滚地给这小子求情。
他沉着声音道:“你那同伙昨夜不曾来救你?”
谢金泽瑟瑟道:“小的没有同伙,那将小的拐来的人昨夜已被公子逮住了。小的本是良家出身,也是被胁迫着才做出这等事,小的知错了,望公子给小的留条命,小的定会当牛做马地报答!”
“是吗?可你那同伙说你二人相依为命走南闯北,用这下作手段不知窃过几家,赚了就大鱼大肉好吃好喝,没银子了又捡起这勾当,你还撒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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