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衣人爽朗的笑声,已经证明了商仲尼的猜测完全正确,他除下面具露出面容,正是橙龙国国主橙世。
“先生好眼力,还是那么犀利。”
橙世大屁股一撅,把杨天风往里面一挤,羽天蓝顺着凳子就墩到了地上,羽天蓝揉了揉屁股,起身站到了橙世右侧,杨天风见状也自觉的离开凳子,想要站到橙世左侧,来一个左右护法。
橙世稳了一下身形,还好练过,不然一国国主就要被杨天风闪一个大屁墩了。这个杨家小子做事瞻前不顾后的,什么时候能稳当一点。
“橙国主不仗义啊,这三海之州,枕了好多年了吧?就等着我蓝山国犯错。”
商仲尼直接精准的撕下了对方的伪装,这样迅捷而完美的突袭,已经是非常罕见,更加罕见的是,突袭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的精准,所有打击都是点对点,精准的缴械、围困、断粮、驱离、驻扎。
这一整套组合拳下来,要说是突然之间就有了想法,那是在骗大街上的二傻子。这其中对于每一处要害之地信息的完全掌握,那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
所以,商仲尼用了“枕”字,将橙龙国的心思完全的揭露了出来。
“先生,拿回来的东西,你会送出去吗?”橙世没有在道义问题上纠缠,也没有表明是蓝山国不义在先的事实。
“你知道我的手段,三步之内,未必有人救的了你?”商仲尼威胁的意味已经很浓厚,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惹出问题的人,这就是商仲尼简单有效的行事方法。
“杀了我,又有什么用哪?橙龙国少一个国主,无非再选一个就是,虽然继任者不可能有我这么帅,这么完美,这么高瞻远瞩,但起码也是个人。”橙世的自恋程度一点也不比他的实力少几分,忽然他话锋一转,“何况,凭借先生的性子,若是有十成把握,早就进王宫自己动手了,何必在此等我?”
“我不管,我这大话都说出去了,这个面子你得给我,要不然,我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商仲尼见威胁不成,又耍起了臭无赖,一副要糖不给,满地打滚的泼皮模样。
“先生看这样如何,三海之州还是不可能还的,两国共治税收三七开如何?这面子够大了吧?”橙世似乎很吃这一套,几乎在一瞬间就给出了一个巨大让步。
“够朋友,面子是互相给的,那些你晚上偷看绿地国公主洗澡的事情,我就不大力宣传了,够意思吧?”商仲尼显然很满意对方的让步,顺手还爆了个对方的小八卦。
橙世的脸已经憋成了橙色,你这是不宣传吗?现在七国的知名大喇叭羽天蓝都知道了,那不就是相当于天下人都知道了吗?我就不要面子了吗?再说了,那次偷窥好像你没去一样?
“看什么看?我这么正大光明的圣徒,怎么可能和你这个卑鄙龌龊的国主一样偷看别人洗澡,啧啧,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你哪怕是提个亲,这事不就正大光明了吗?”商仲尼秉持着揭伤疤一定要彻底,继续宣传着橙世的质子往事。
“还不是多亏了某个好少年,不辞辛苦的千里相送,不然某位国主早就成了青鸟国花园的一筐肥料喽。”商仲尼吹着小流氓的口哨,一副你不服打我啊的欠扁嘴脸,哪里有一丝圣徒的模样。
那边杨天风后悔自己来到这里,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旁边的羽天蓝倒是听着津津有味,甚至还拿出专有小本本都记录了下来,怪不得自己去青鸟国,偷看公主洗澡时,护卫们反应那么快,原来根源在这里。
而居中而坐的橙世脸色已经铁青,拳头已经将面前的茶桌砸塌,看得出来,一腔愤怒无处宣泄,他扭头看向暗处的无妙门刺客,
“上啊?砍了他,主辱臣死,觉悟哪?”
“行了,别为难他们了,你又不是看不出来,他们早被我点穴了。”商仲尼再一次无情的拆穿了橙世的伪装,“如果说这三步之内,我没有把握杀死一个人的话,那么橙国主一定在其中。”
杨天风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瞬间开始怀疑人生,一直以来,橙世都看起来病病殃殃的,原本每日的早朝,也被他改成了半月一次,但凡一起风,这位国主就能自己给自己批一个月病假,而是时时刻刻身边都站着一堆无妙门的刺客。
被一致认为,橙龙国千年以来,最柔弱的国主。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国主,他的武功被天下一人的圣徒高度评价。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不得不说,这位橙世国主是真的能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