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特么一边去。要不是嘴被堵上,此时的痛苦,足够商仲尼从盘古一斧开天地骂到冥王九转天地合。
“七块砖?还真是一条硬汉子,这点你略微强过我。行了,别给玩死了,还有一本新鲜项目没体验哪。”
看到商仲尼的痛苦的小便都失禁了,一股油然而生的成就感充溢了羽天蓝的胸膛,原来这才是满足。
“老商,你那牛逼劲哪?怎么不再挺一挺,多大的人了,还尿裤裆里。想尿你说话啊,兄弟又不是不能帮你。”
羽天蓝走到近前,拍打着商仲尼的脸,肆意的嘲笑着他的丑态,低头就看到他嘴里还塞着破布,怪不得刚才没听到动听的嘶喊声,原来是物理阻断了。
“哦,忘了,你的嘴还被尿布塞着哪。谁把商大爷的嘴堵上的,还不拔出来,注意啊,重点,拔不下牙齿来,有你们好看。”
拔牙,第二项体验活动开始。
一开始,羽天蓝就对拔牙提出了严格的技术指标要求。
拔牙,重在体验过程。
那些劲大的,一下就拔下来的工具都是次品,而那些拔一下动一下的工具,才是极品刑具。
这就是行刑准则第二条——越不行的,越能刑。
被废了修为,又被连续折腾了好几天的商仲尼,哪里还能受得了这种酷刑,特别是还拿着那种小指甲钳,单纯依靠晃动来拔牙,过程是又慢又清晰。
他能感觉到牙根被慢慢摇晃,牙根下的血管一点的破开,血液随着牙缝流到喉咙里,然后就是直入脑髓的疼痛,将神经突然的扯断,登时眼泪鼻涕口水混着血水流了一脸。
满意,很满意。
羽天蓝看着疼到来回打滚的商仲尼,示意左右按住他继续拔,要一颗一颗的拔,要慢慢的拔,要等他疼过了之后再拔,要将他的痛苦全都拔出来,要让他屈服。
随着牙齿一颗颗的被摆放在羽天蓝面前,商仲尼嚎叫的力气也越来越小,虚弱的身子几乎不允许他再发出什么想动,他又恨不得马上就死去,什么抱负理想,统统都不要了。
羽天蓝没有理会那边晕死过去的商仲尼,而是摆弄着那几十颗带血的牙齿,这是他的战利品。
“老商,你这牙也不行啊,是不是不常刷牙,你看这个牙都又蛀虫了,还好我及时帮你拔了,要不然你得多疼啊?你再……你们都是废物吗?把他弄醒啊?这种时候,他怎么能晕过去哪?”
狱卒们连忙七手八脚的使用着地牢唤醒术,针灸配烙铁,要么醒,要么熟。
疼晕的商仲尼又被疼醒,腾的一下竟然挣脱了控制坐了起来,血丝充盈的双眼瞪着羽天蓝,像是要撕碎羽天蓝一般。
看到这个眼神,羽天蓝当时就跳起来。“对对对,就是这个眼神,这就对了,你就该保持愤怒,保持仇恨,不然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羽天蓝甚至扔给了对方一柄剑,更加兴奋的说,“来,砍我啊?罪魁祸首,你一切苦难的根源。”
“啊~”商仲尼的剑没有挥向羽天蓝,而是斩向自己,他拒绝面对懦弱的自我,他只能死。
但他连死都由不得自己,因为羽天蓝享受这种快乐,他便不能就此死去,一道真气在剑刃到喉之前,将剑斩断。
“很好,这才是人嘛?今天就到这里了,不错,这本《一千个实话小妙招》,今天用了两招,来日方长,咱们兄弟慢慢处。哈哈,痛快痛快。”
终于满意了的羽天蓝摇着手里的折扇离开了水牢,狱卒们又七手八脚的将他绑在锁链上,沉入臭水中,甚至还怕他咬舌自尽,用一块抹布塞住了他的嘴。
外面的锁咔嚓一声,火把也燃尽最后的光芒,该死的水牢又恢复到空旷、黑暗、寂静之中。
这里,又只剩下了商仲尼一个人。
他的平静被打破了,是因为那些痛苦?还是因为他无法直面痛苦,而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懦弱?
这样幽暗的环境,反而给了他更多看清自己的机会。
一直以来,他都被赞誉包围着,他所做的便是最好的,他做到的就是最善良的,他的人格也连带着伟大了起来,这让他整个人都显得不那么真实。
他有太长时间没有问问自己的心了,只知道那个方向是走向圣贤的方向,那么他自己哪?除了这个圣贤之路外,真实的自己又是怎样?
不怎样。
这就是他今天的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