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松跟在后面,挤进了文正阳家。
客厅里苏晚正窝在沙发咯嘣咯嘣地啃着什么。那只叫小画的画眉不逃也不躲,就乖乖卧在小姑娘肩上,甚至还不时附身过去从她嘴里抢东西吃。
林雪松惊骇地看着这一幕,手都有发抖,“老文,别告诉我你外孙女祖上除了蛇,还养过画眉啊?”
“怎么,不行啊?”文正阳嘿嘿直笑,骄傲得尾/巴都快翘上天。
他这老邻居的画眉活泼归活泼,然而十分不和谐。
有次林雪松忘了关鸟笼,画眉逃了出去。后来惊动半个小区的人帮忙追捕,折腾了好半天,才把它逮捕归笼。
然而现在的小鸟一改常态,安安静静地蹲在苏晚肩上,甚至比脚边嘤嘤叫的小泰迪还要乖巧些。
林雪松下意识看了看客厅里挂着的日历。
很快,他松了口气。
日历上的时间还是那个时间,自己并没有穿越。此时距离他得阿尔兹海默的年纪还远。
他古怪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失忆,那为什么自己总觉得眼前小姑娘才是画眉真正的主人?
一个小时后,林雪松泪流满面。
他没想错。
那只他养了好几年的画眉果不其然成了只白眼狼。它老老实实粘在苏晚身上,拒绝进鸟笼更拒绝跟他回家。
文正阳鄙夷地把老邻居往门口推,“老林,小画只是借我小外孙玩几天而已。你不会小气到舍不得吧?”
第二天,苏晚在清脆的鸟叫声醒了过来。
“饭饭,安安!”小姑娘习惯喊两只动物。好半晌过去才反应过来自己并不在家。
刚吃过早饭,苏雪换了厚衣服,兴致勃勃地拿着摄像头准备出门。
“姑姑,你要去哪呀?”苏晚叭叭叭地追了上来。
习惯了地域辽阔的养心谷,眼前外公家小小的屋子,她有些坐不住。
“出去玩雪呀。”苏雪乐呵呵看着手机里的天气预报,“昨晚又下了很大很大的雪。这时候外面雪应该很厚。正是玩雪的好时光。”
“姑姑千里迢迢跑到北方来,就是为了能好好玩一次雪呀。”
小孩子向来有当大孩子跟屁虫的习惯。苏晚一听顿时两眼放光:“晚晚也要去。”
苏雪没有拒绝。她指了指文蓝的闺房,“那晚晚你得先去问问爸爸妈妈。如果他们让你出门,姑姑就带你出去。”
“哦。”苏晚欢呼着,一阵风地跑进了母亲的房间。
不大一会儿,文蓝牵着女儿笑嘻嘻地走了出来。
“小雪要去玩雪?我们一起去吧。”她感概万千,“自从工作以后,我也很久很久没有真正好好玩过雪了。今天大家一起出去玩个痛快。”
咳!
文正阳从厨房走出来,“出去玩可以。记得多穿些衣服别冻着,注意安全。还有,别忘了中午的亲戚聚会。”
两人自是呵呵应下,文蓝赶紧回去换衣服。
而苏晚则跑进文柏的房间,转眼她又气呼呼地跑出来告状。
“外公外婆,晚晚想跟舅舅玩。可是舅舅是个大懒虫,现在还没起床。”
席秋华二话不说,拿了个扫把就黑着脸进了文柏的房间。一会儿她又笑得像朵花一样,乐呵呵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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