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插地很慢,将刀一点点深入,并不是一次性的痛,是一寸寸地痛着,令人难以忍受,并且刀并不只是插/入体内,而且还在体内轻轻地转动,剧烈的疼痛令人倒吸一口冷气,实在是难以忍受。
不过被刺的那人也只是闷哼了几声就没有发出别的声音。
他极力忍受着,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就此妥协,当初他们的性命都是凤浅所救,所以他们绝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背叛凤浅,当初他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挖出那些地道,凝聚了无数人的心血,绝对不能就这样毁了。
这场战争的胜利与否其实瞬息万变,一个极小的细节就有可能推翻之前所有的努力,他们务必咬牙忍住。
“你们能熬得住第一个刑罚那能不能熬得住第二个?第三个?抑或是更多?”风澜的声音慢条斯理,他知道对付这样的人是不能够着急的,着急只会造成反效果,要一点点和他们耗,将他们的意志力一点点给消磨掉,那么就可以从他们的口中问出想要的答案了。
回答风澜的依旧是沉默。
行刑的人并没有将刀拔出,而是硬生生在那人的大腿上挖下了一块肉,剧烈的痛楚令那人全身都渗出了冷汗。
挖那块肉的时候技巧不错,并没有伤到骨头,却是将骨头给露出来了,白森森的骨头沾着血迹,显得十分狰狞可怖。
然而,这还不够,只见行刑的人将刀翻转了一下,用刀背轻轻敲击着骨头,痛楚令那人咬紧牙关,冷汗直流,这种痛他是第一次体会,实在是非常难熬。
一起被抓的另一个人看到这幅景象,似乎能够感同身受,他转开目光,没有再看,看了只会让他产生颤抖的感觉。他不能有害怕的意识,否则他就熬不下去了,当初会被凤浅选中,就是因为他们有很强的意志力,现在正是意志力发挥作用的时候。
第一波的逼供算是结束,两个人抗了下来,接着便是第二波,在两个人的面前出现了两个大火炉,靠得很近,热气逼人,一下子便有那种灼热的感觉,很不舒服,又闷又烫,像是在烤他们。
两个人被火光照得脸色发亮发红,两双眼睛看着风澜似乎是有话要说。
“你们是如何潜入营帐?”风澜冷声问道。
然而,两个人却是同时开口,唇边伴着一抹冷笑,“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话音刚落下,两个人俱是脖子一歪闭上了眼睛。
风澜大惊失色,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变故,立即上前检查,这才发觉他们已经断气,而且看他们嘴角流出的血迹,显然是中毒而死。
一下子他就明白了,难怪这两个人的表情会这般平静,难道凤浅会如此放心,原来在这些人出发之前早就已经服毒,所以就算他严刑逼供,只要他们能够多撑一会的时间就可以结束性命,看来他又被算计了一次!
凤浅啊凤浅,你可真厉害,这心思有时候着实难以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