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安感受着灰毛怪猿狂躁的气息,下半身变为一滩银色液体,在空中疾驰。
而他的前方正有一只拼命逃窜的灰毛怪猿,右臂的上半部分被一只双恋鬣狗头死死咬住,鬣狗的下半身不见了,甚至能看见被撕扯的骨头与内脏,鲜血滴答滴答的流落。
灰毛怪猿的气息混杂,时高时低,狂躁又虚弱,灰毛焦黑,全身伤痕累累,后背与双手臂还有大片血肉模糊,焦黑一片,胸前与后背有几处触目惊心的贯穿伤口,血肉外翻,它经历了与两只五阶双恋鬣狗的战斗和人类的炮火袭扰,模样狼狈至极。
而它身后紧追不舍的人类,让其十分厌倦,暴喝一声。
它疲惫了,调整身形,一拳迎之!
“轰”,埃安左手化为银色护盾抵挡,化解拳击,盾牌之后银色液体化为触手缠绕其身,钻入灰毛怪猿的体内,“吼”,灰毛怪猿痛苦不已,漫天挥舞手臂,狂躁无比。
战场一边,尔洛茨在与厨师交待事情后,就沿着埃安的方位寻来,她那妖艳精致的面容,露出焦急之色,身体轻盈疾快的在大地上奔跑,娇躯大汗淋漓,耳边的银发黏在嘴角与脸颊上。
如果埃安看着这般模样的在尔洛茨,他一定会再次惊讶,因为尔洛茨她从小性格就很冷淡,仿佛冰雪中的美人,精致美艳的同时,对任何事物都兴味索然。
因为某些原因,内心的情绪空白被补缺,尔洛茨与埃安的每一天记忆都回荡在她的脑海内,犹如幻灯片,枯燥冰冷的内心全是埃安的影子,春遇大地,是新的开始。
她现在才明白,自己以往习以为常的事,都是埃安那无所不及的照顾。
外人看来,她只是埃安的贴身秘书,照顾其起居与生活,其实一直被照顾的都是她。
“尔洛茨,你叫这个名字吧,我没有认错。”
“尔洛茨,你早餐喜欢吃什么。”
“尔洛茨,你该洗头发了。”
“尔洛茨,你喜欢这东西吗?”
“尔洛茨,晚饭好吃吗?”
“尔洛茨,该休息了,训练不是这般训的,要劳逸结合。”
“尔洛茨,我觉得自己好虚伪。”
“尔洛茨,起床了。”
“尔洛茨,你的脚好小。”
“尔洛茨,你能笑一下吗?我觉得你的笑容很美丽…好…那算了吧。”
“尔洛茨……”
无数的声音闪过她的脑海,眼角的泪水滑落脸颊。
“好咸”,流到嘴唇的泪水,自己是多久没有体验到了,自己也不知道,小时候的事也是一片空白。
“尔洛茨,这次我会好好的保护你,我失去了杰西密德,我再也不能在失去你了,当然,也不能失去克比斯他们。”
“尔洛茨,杰西密德到死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砍掉西丽的手臂,西丽她是谟德夫的人…嗯,我会的,我会让他们两个付出代价,他们将为杰西密德陪葬!”
“尔洛茨,如果这次我们能活着出去,你能和我结婚吗?”
埃安粲然一笑,伸出右手,温情脉脉的看向尔洛茨,白色的光幕的背景之下,洛茨永远也不会忘怀,她害怕埃安出事,这是她恢复情感以来找到第一个基石,她娇声大喊,“我愿意。”
待到山花烂漫时,留下你我唱人间。
尔洛茨视野晃动,眼眸朦胧,远处有两道身影,站立在远方,一道身影被硬生生的捅穿,头下沉。
“不”,尔洛茨琥珀色的眼眸一怔,急切的奔去。
埃安感受着远处的异动,收回银色尖刺,灰毛怪猿落在地上。
烟尘扬起。
埃安定睛一看,惊愕道,“尔洛茨?”
“你…怎么来了”,话还没说完,尔洛茨一股脑撞进埃安的怀里,悲泣。
埃安茫然的回抱,看着怀里的尔洛茨,泪珠不停的往下掉,一片温热在胸前。
“我身上脏,全是血”,埃安故作嫌弃自己。
“嗯”,尔洛茨抱得更紧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从小时候开始,自己就再也没有情绪了,人生缺失了一角,麻木是她唯一的乐趣与交流方式,现在见到埃安的那一刻,她一时也不知所措,但她明白一点,她想继续抱着。
埃安摸了摸尔洛茨的秀发,眼里闪过精光,疲惫的双眸是喜悦,兴高采烈,“你恢复了。”
“嗯”,尔洛茨掩面哭泣。
“那…”,埃安迟疑的说出一个字。
“我愿意”,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盯住埃安。
埃安错愕的看着她,右手将黏在她脸颊上的汗丝撵开。
“我愿意”,尔洛茨见埃安没有回答,再次眼含泪水道。
“我…”,尔洛茨没有说完,嘴就被堵住了。
唇瓣相贴,脸上泛起红潮,闭眼享受,泪水划过脸颊,太阳的余辉成为了陪嫁,世界是爱情的见证者。
军营帐外。
杨一吃饱喝足走出军营,柏占剑还是差点意思,肚为天,民以食,小小凡夫,焉能胜尔?
把柏占剑吃赢的杨一,现在极度傲慢,这百多号人没有一个能打的。
现在他们在里面正进行扳手腕大战,我杨一就不和柏占剑一般见识了,发光发热总是还要留给别人,不能太骄傲了,要谦虚。
杨一恰好能做到这一点,不孤傲。
“完了,完了,都完了”,克比斯从营帐中小跑而出,手上拿着饭盒,很是急躁。
“干嘛呢”,杨一好奇的问道。
克比斯面露难堪之色,“凡蕾让我带饭,我给忘了,现在只剩点汤汁了,杨一你说我怎么办!”
克比斯盯着杨一,眼里闪过精光,仿佛找到救世主般,想要抱杨一大腿,杨一心里疑惑,'怎么外国也有耙耳朵哦,能不能有点男人样'
“唉”,杨一不忍直视的看着克比斯,从封门疆内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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