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便吟出了李白的那绝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说是不应景吧,却那般气势磅礴,天歌看着她,她倒是想到了什么?“倾儿这诗甚好,大气磅礴,只是缺了这景。”
“那有何难,在山上凿一条口子,那么,便有了这样的景致。”倒是不服输的个性,所以信口说来,不过也是,这么浩大的工程,很难实现。
倒是天歌听到了心里,微微点头,这丫头就是这般奇思妙想。
却又揶揄道:“倾儿的思维还真是飘渺。”
天歌没待念倾的反应,左手扶着念倾的纤腰,几个纵身,便直上了好几十米,念倾倒是不吃惊,只是太子殿下的武功,倒真是天下少有,她敢说,他不止老爷子一个师傅。
“还说我思维飘渺,倒是太子殿下,武功才该用飘渺这个词。”
等两人登上了那揽月峰,才发现那山峰是两山连接而成。一边是浅草掩映,有些许小径盘旋而上。那些浅草中间,开着红红紫紫的小花。另一边是遍山梨树,倒是见着了所谓的揽月池,就是山泉蓄积而成的一个池子,在两山的中间的连接处,该是这揽月峰最低的一块地方。水倒是清洌,清晰见底,池子的底部的水藻清晰可见。
揽月池的一边是浅草,浅绿的、深绿的交互夹杂着,池子另一边则是梨树,占据了这揽月峰另一半。这个季节梨花正开得盛,一簇一簇的,风轻轻的拂过,倒是有些许花瓣蹁跹起舞,似游戏人间的精灵一般,池水上铺了薄薄一层。有些花瓣是新落下的,有些有点微微泛黄,许是落下了有点时间了。
念倾走到一块依水的石头上,坐下,手指轻碰池水,倒是有些许凉意。天歌看着她恣意的笑着,念谷倒是没有说错,她注定是该潇洒江湖的,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浑身是灵气。天歌想起了那个赌约,袖手天下吗?
念倾也不管那个爱装风雅的太子殿下,捧着水扑在脸上,天歌倒也看起来淡然,只是不再是平时的淡然,而是眼中有了笑意。
看见念倾的发梢沾湿了水,那些散落在池子里的花瓣,倒是粘了两片在念倾的头发上。天歌微笑,便轻轻的走过去,用手指挑起那微乱的发梢,理顺,将那粘着的花瓣,轻轻的拂去。却在心里说,这个人,有时候,真的像个孩子一般。心里却有多了分疼惜。
天朝朝歌,揽月池。
风起,梨花瓣随风起舞,这便是这个时候来揽月池最大的景致。
梨树下,两个白衣男子对视,那气氛竟有些许的暧昧,倒不是真是两个男子,只是念倾和天歌两人罢了。
看着天歌用纤长的手指温柔的挑起她的发梢,念倾脸色一红,倒是因为易容的关系,天歌倒是看不出来。
“咳咳。”念倾假咳两声,和天歌拉开了距离,每次和他离得太近,自己都会怦然心动。所以她总是和他刻意的保持距离,刚刚只顾玩水,忘了这么个危险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