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下两分了,面前的这个人,丝毫没有一丝喜悦。那鲜红的衣服将他苍白的脸衬托得犹如鬼魅。
“那个苏眉怎么样了?”封细月见到闫枫,劈头便问。
“你不该那个样子。”闫枫实在是不忍心,如果只是为了就倾儿,让别人替她受如此折磨,倾儿定是不依的。
“当初,你不也是默认的吗?”他无所谓,只要倾儿活着就好。
“是。”闫枫不否认,他有自己的私心。
“那么,就不该在这里猫哭老鼠假慈悲。”封细月拿起一缕头发,那动作若是别人做起来会觉得女气,可是他做得浑然天成。
闫枫果然不再开口。
“王,那个女人不行了。”把守苏眉的一个士兵来报。
“走,看看去。”封细月,笑着,这个世界的生命,他从来都不怜惜,他恨着这个世界,这个血腥的世界。
闫枫便跟着封细月的身后,只往封细月专门为苏眉准备的一座亭阁而去。那日,封细月将她们带出了地牢,只是为他们换了一个囚牢。而他闫枫接了一个任务,就是将倾儿的一体送上雪国的最高的雪峰,将她在那里冰封起来。
而苏眉,只是被他囚在这繁花似锦的亭阁之中,别人进不得,苏眉也不可能从这里插翅逃走。
他后来知道了,封细月只是想让苏眉喝倾儿喝的毒药,然后,如倾儿一样的死法。
起初,闫枫也觉得应该,正如封细月说的,如果倾儿死了,苏眉就该去陪葬。可是后来看着倾儿冰封在雪峰之中,便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倾儿,虽然活得肆意妄为,却从来没有将自己看着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她那样藏在雪峰里,也算是如了她的愿了。
陪葬,已经没有了那个必要了。
当两人到了苏眉所在的亭阁,闫枫才看清楚,那个他也住了一个月的亭阁,名字便是“锁清秋”。
倾儿以前念过的句子,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看着那梧桐,便想到了倾儿了吗?”封细月笑道,其实是讽刺的笑着。
“算了,你不说我也可以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你该庆幸那个女人死了。”如果死了,你喜欢的那个人,便可以活过来了。
庆幸吗,闫枫摇摇头,他从来不觉以一个人的性命来祭奠另一人是该庆幸的事。
“封细月,你不得好死。”苏眉含着最后的气,只是为了骂这么一句。
“不得好死,我已经死过了。”封细月笑着说,那笑,让人觉得寒冷刺骨。
闫枫看着他脸上的笑,突然有点怀疑,他那样看着苏眉,真是将苏眉恨入骨髓,当真,只是因为她是倾儿的替身吗,他怎么觉得这个人对倾儿的恨更深。
“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只手遮天了吗,他会发现的,他一定会发现的。”苏眉吐着血,笑着说道,她相信,天歌不是一个傻子,觉得会找到破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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