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芸听到这话,鼻子一酸,刚止住的眼泪,又簌簌的掉下来,“我再怎么糟践自己,也不如你们这些人恶心,一个个的拿我当猴耍。”
“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司钊再也说不出其他。
他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
裴芸咯咯的笑着说,“你觉得对不起我,那就帮我去对付陆家,教训贺家的两母子呀。司钊,你总口头上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呢?我快被他们逼死了……”
司钊眉头一拧,“贺家的人对你做什么了?”
她与陆家的恩怨,他是清楚的。
至于贺家那边,不是说帮她吗?
难道……
司钊想到了一个可能:“他们是不是拿了你的好处,没有帮你的忙?”
除了这个,他不知道,还要什么,能让她如此伤心的。
“对呀,我就是个傻子。都被伤害了那么多次了,还相信别人。像我这样的人,早该死了,何必在世上苦苦挣扎呢?”裴芸说着,挣扎站起来,拿起果盘里的水果刀,要往自己的胳膊上划。
司钊大惊,一把夺下水果刀,说:“你别伤害自己。只要你想做的事,我都帮你实现。不管是教训贺家人,对付陆家,还是救安娜出来。我一定会帮你的。”
“真的?”
裴芸水眸迷离的问。
“真的,我这次绝不骗你了。若是,我再骗你,就让我不得好死。”司钊举起手发誓。
“这可是你说的……”
她伸出手,想跟他勾手指。
可
还没勾到呢,身子一软,朝后倒去。
司钊赶忙丢了刀,接住了她。
等扶稳了,站定后,再看向裴芸,她已经阖上了眼帘。
看来是醉的不轻。
司钊将她抱到了床上,替她脱去鞋子,掩好被子。
坐在床边,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内心自责到无以复加。
倘若当初,他不选择报复裴家。
她还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娇小姐,哪里会受这番磋磨。
陆家……贺家……
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
司钊痴痴地望着裴芸,直到天边拂晓,这才起身离开。
而在他前脚走后。
原本‘沉睡’的裴芸,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从床上坐起来,走到抽屉跟前。
找到醒酒的药,放进嘴里。
别人能利用她,她也能利用别人。
陆家与贺家不叫她动手,那她就把司钊当枪使。
等他们斗的两败俱伤时,自己再出手,把安娜救出来。
……
而另一边。
被当枪使得司钊,也果然给力。
从裴芸那边回了家,便开始动用关系,各种给陆家使绊子。
至于贺家那边……
他直接把之前收集的,关于贺苍霖的灰色证据,捅到了监察局那边。
这些原本是要拿到关键时刻,才使用的杀手锏。
但此时此刻——
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只要想到裴芸,满面泪水,伤心绝望的模样。
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在一下下的剜割。
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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