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在地上,面色扭曲,七窍流血,死状惨烈,眼睛却直直的看着母亲,不肯闭上。
母亲和我都被吓傻了,我连哭也忘记了,那双渗血的眼睛不停的在眼前浮现,紧紧的盯着我!
母亲显然是第一次杀人,惊慌了片刻后终于冷静下来,从怀中掏出药粉,放入茶水中,然后取了另一只杯子,小心的饮了一小口……
母亲做了那么多坏事,定会下地狱的,而我,来自地狱!否则我们怎么会配合得天衣无缝?
在母亲饮下一小口之后,我立马找回自己的声音,放声大哭起来,听到我的哭声,房中一下子聚集了不少人,一时间人仰马翻。
而我是担心的,即便是一小口,我也担心母亲,只希望抢救及时。
天时地利人和,母亲命不该绝,总算是捡回一条命,父亲虽未说什么,但明显松了一口气,看向五夫人和六夫人的时候面色愠怒,隐含警告之色。
一年后,五夫人、六夫人同时怀孕,父亲又迎娶了七夫人,家里人丁离开兴旺起来,在我五岁的时候,我除了父亲,母亲外,还有五个姨娘,其中大娘生有大哥安辰风九岁,二姐安静雅八岁,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忘记说了,我叫安静月五岁半,三娘没有生育,只有从大娘那里抱养的五弟安辰莫五岁,四娘生了四妹安琪儿五岁,五娘生了六弟安辰阳四岁,八妹安静茹三岁,六娘生了七妹安静好四岁,九弟安辰星二岁,七娘生下了十弟安辰罗满月。
不仅女人间有战争,孩子间也有,五岁前我喜欢粘着母亲,并不与小孩子玩耍,五岁之后的一天夜里,家里来了个奇怪的老头,花白胡须,带着面具,他似乎非常喜欢我,总是趁晚上的时候偷偷的潜进来,送我这送我那的,每次总是嘱咐我不要告诉别人。
“连母亲也不能说吗?”我边吃嘴里的糖果,边含糊不清的问道。
“不能。”老头总是坚决的摇摇头。
时间久了,我也不再问,后来他开始教习我武功,他是个严厉的老师,我有种感觉,他似乎恨不能将全部的本领交给我,我每天晚上被逼着练这练那,还被逼着吃很苦的药丸。而他却经常盯着我的脸,尤其是眼睛走神……
我的眼睛长得很像母亲,一样的剪水双瞳,所以我明白他和母亲应该有着某种莫可名状的关系,他躲着母亲,却又关心着母亲,母亲在给我清洗身体的时候,想必已经看到我身上从未间断的淤青,只是她总是装作没有看到,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理所当然的带着我打理家务,每次出门总是问道,“我今日要去账房,你可愿去?”或是“我要去准备送给兵部侍郎的寿礼,你要看吗?”等等,她似乎知道我或许有别的安排,每次都会征询我的意见,而我几乎每次都去了。因为练武是安排在黄昏之后的三个时辰,不与母亲的时间相冲突。
母亲无论做什么从不避讳我,无论好事还是坏事,我从出生起就被迫接受了她的一切,无情或是手段,而我,只是静静的看着,渐渐心硬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