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商行在京城有三家分行,都是地处交通要道,要找到并不难,将行李马匹在明月楼安置妥当后,就根据店里伙计描述的地址找到了白家商行。
“你是要带信去卑优?”一个执事模样的中年男子看着信封问道。
我点点头,又补充道:“交给卑优的扎木。”
我迎上他审视的眼神,没有丝毫的躲闪,他的目光犀利如刀,直视到我灵魂的深处,我虽没有半点儿不轨之心,也在那目光下渐渐败下阵来,就在我几乎要躲闪的时候,他移开了视线,冲原来接待我的伙计点点头,然后走开去忙自己的事情。
我在心底轻轻的吁了口气,放松下来才发现双腿有些酸麻,移步都有些费力……刚才自己实在是有些紧张了。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抬眼窗外,一轮硕大明亮的圆月静静的挂在天幕上,月光直射进屋子,照亮了整个房间,点燃的驱蚊香散出袅袅青烟,呛鼻而又令人心安,我百无聊赖的坐在窗边,张开五指,让月光透过指缝,然后慢慢合拢,之后又突然打开,乐此不疲……
再次打开手,掌心却不见了熟悉的月光,捧住的是一团黑影,我好奇的抬起头看向天边,不知何时,对面的高楼上坐着一个人,白衣黑发,斜倚高阁,背对着我,看不清容貌,月光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
我突然想到一句话,当一个人抬头看月,他的心比月更寂寞,只是不知这个不眠的人在想什么?必定有什么触动他心弦的事情,不能对人诉说,只得看向这天边的圆月。
不知何时,我狼狈的发现刚才自己一直都在盯着那个背影看,连张开手,合上手这个动作都忘记了。我羞窘的再次看向那个背影,心中祷告千万别被捉住,却见他依旧稳如磐石,浑然忘我,仿若周遭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心,入不了他的眼,有的这个认知后,我的心中又滋生出淡淡的失落。
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轻轻的阖上窗户。
之后躺在床上,总是半睡半醒,睡得很不踏实,一会儿是母亲的容颜,一会儿出现的是安琪儿冷冽的目光,一会儿又是父亲和蔼的笑容……
很久之后才陷入深深的昏迷。
只是这一昏就是一天一夜,待我醒来四周依黑漆漆的,头脑昏沉的厉害,浑身酸疼无力。我使劲的按按胀疼得要爆开的脑袋,企图让自己更清醒些。
“这么快就醒了?”低低的笑声从头顶传来,令我浑身一激灵,刚才的迷糊一扫而空,浑身的肌肉开始紧绷。
剑眉星目,俊美如铸,端坐在窗边的赫然是那天的白衣男子!
“是你!”我惊异的叫出声来,刚要动作,却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床上,屋外依旧是皓月当空。
我还想再说什么,却不知要说什么,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像是在赶他走,可是除此之外还能说什么,我们仅有一面之缘,连认识都不算。
他站起身来,似乎要往外走,我突然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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