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已经不抱希望的闭上眼睛,等待他的最后判决。
他突然笑起来,低低的笑声仍旧难听,却不再那么压抑,“放心,我不会动你的,你是皎月的孙女,长得又那么像她。”
我猛地睁开眼睛,正好看见他释然的笑容,“说出来好多了。”
“你……”我正要说什么,他却突然从刑具上找到钥匙,解开我四肢的铁链,整个过程,没有说一句话。
“我累了,突然想要休息了。”他轻轻的笑了,笑得纯真,不含一丝一毫的杂质。
我却懵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转变如此巨大。
“走”他呵斥了一声,将行云扔到我的手中,然后将我推出囚室……
我回过头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仍是不解,却还是听话的离开。
“今后,若是看到有一个叫白持的人……”他的语气有些迟疑,我不禁回过头来看他,却见他的目光带着一些不舍和决绝,我心中一惊,正要跑回去。
突然他一把将我推开,顺势将一个小包裹扔给我,“原谅他。”
原谅他?我有些不解,可老头此刻似乎不愿意多说什么,轻轻的别过头去,不再看我。
我接过包裹,身体仍疼得厉害,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刚一抬头,眼前已经是一片凌乱,三道身影纠缠在一起,半空上刀剑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时而伴有兹兹的火花,令人眼花缭乱。
“让开”凌厉的声音,是安琪儿的,清冷孤绝。
“走”白星尘再次吼道,我知道他是冲我吼,虽然很担心他,却不敢逗留,此刻我肚子仍旧疼得厉害,身上也有伤,早已呈现出筋疲力尽之势,何况只要可能,我绝对不能和安琪儿出现正面冲突。
想到这里,我再次深深的看了眼纠缠的三人,毅然抱好行云,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囚室外面是连着阶梯,高耸入云,我看到亮光,一片欣喜,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突然黑压压的一片遮住了外面的光线。
惨了,是喋血蝠。
刚才的欣喜被一片冰冷所代替,寂静的黑,只听到扑哧扑哧的翅膀闪动声,和我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此刻,我无暇他顾,按照外公的描述,五指扣住行云剑鞘的机关,一按,剑把弹出,一把如同皎月般的银色剑刃带着阵阵寒气破壳而出。
我不再迟疑,挥舞着行云,翩翩起舞,血雾弥漫,浓浓的腥臭随着视线的开阔越来越浓,直到我持剑出现在天梯的顶端,青色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皎月一样的剑刃却依旧洁白如初,只留下几滴血珠,慢慢的沿着剑尖垂下,滑落到地上,然后什么都不剩。
刚要走下,却感觉步伐一顿,几乎支持不住周身的力量,我紧紧的握住行云,一手扶着洞口的岩石,摇摇头,想甩掉这种昏厥,可是头越来越沉,最后身体支撑不住,向下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