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帆走后,我更困了,一个哈欠连一个哈欠,终于决定不亏待自己,脱下了外衣,缩进被子里睡着了。
这一觉似乎睡得很沉很沉。
我是被人摇醒的,从被褥中深处手臂,揉揉混沌不清的眼睛,看清来人。
好像是谁掀开了帐篷,一阵冷水吹过,我感觉胳膊冷得刺骨,似乎没有穿衣服一样。
艰难的睁开眼睛,入眼之处,还真被蒙对了,果然没有穿衣服,只是这么冷的天,我即便要睡觉,也该穿着衣服的,我十分好奇,拼命的回想睡觉前的情况,却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我曾经脱了衣服。
莫非我睡着睡着,就自己把衣服给脱了。
“将军,我与牧野是真心相爱的。”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好近好近。
一扫刚才的困顿,眼睛猛然睁开,入眼处是父亲熟悉的面容,他冰蓝色的眼底此刻已是冰凉一片,隐隐夹杂着怒火,他的手还搭在我的身上,显然刚才摇醒我的人就是他。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之和可汗,也宁公主,鲜于,以及一个汉人打扮的男子,白面无须,眼中精光闪闪,似乎能够洞悉一切,分明是个厉害角色,后面还真着许多面瘫一般的随从。
只是这是什么情况,我诧异的随着父亲愤怒的目光转过头看去。
这场景,怎么如此相似,力帆裹着一个被褥,里面一丝不挂,显然那个被褥是临时抓得,然后,跪在地上,看向父亲,一脸的坚定。
刹那间,我什么都明白了。
突然很想笑,这汉人和胡人,怎么都喜欢用相同的招式。
父亲似是怒极,原本搭在我身上的手此刻紧紧的抓住被褥,几乎要把被褥拽破,我轻轻的动了动,父亲似是感觉到了,连忙松开了被褥,关切的看着我。
我轻轻的笑笑,想说我没事,这是一个尖刻的声音插了进来,“现在还笑得出来。”
是也宁,此刻她正幸灾乐祸的看着我,我知道这一年来,我与她一直不对盘,她没少找过我麻烦,我因为不在乎,所以一直隐忍不发,而此刻,同样的,我也不想与他计较。
倒是父亲先按捺不住,正要回头,我一把拉住父亲的手,摇摇头,他这才压下浑身的怒火,转而关切的看着我。
此刻的可汗也是满腔的怒火,向来低眉顺眼的鲜于此刻却是一派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无所谓的站在一边,只是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勾了勾嘴角,笑得分外邪恶。
场面是诡异的静谧,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安静得令人压抑,令人恐慌。
“谁能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还是那个汉人装扮的人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胡语说得很标准,让人根本就察觉不出来他是汉人。
可汗一改之前的愤怒,看向他满脸的歉意,然后做出请的姿势,示意胡人外面说话。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掀帘而出,临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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