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自己的姓名,安辰风也只知道我叫安静月,你怎么知道我叫牧野呢?”
“原来你一直好奇这个,昨日为何不问?”他笑着说道。
“呵呵。”我尴尬的笑笑,总不能说昨日太紧张以至忘记问了吧。
他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说:“因为我认识你的父亲牧野将军,他和你的眸色一样,那日我会为你埋葬母亲部分也是因为他的原因,牧野将军曾对我提起过你。”
我突然觉得他对我了解真多,随即笑着问道:“那个,是不是关于我的事你基本都知道啊?”
出乎意料的,他摇摇头,“也不是,很多不知道。”
我突然有些理解白持为何将他的母亲葬在这个地方了,这里山清水秀,树木林立,郁郁葱葱,又鲜有人烟,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安身之处。
拜祭完他的母亲后,我们又游览了一番,山林叠翠,水波荡漾,绵延数十里,呼吸着山林间的清新气息,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般轻松自在。
“怎么不敢到那里看看?”白持指着一处悬崖峭壁处问道。
我往哪里一看,一座大山如同被神斧劈开了一般在那里戛然而止,只留下骇人的断壁,突兀而又壮丽。
我摇摇头,“不了,我恐高。”
眼睛却是十分艳羡的看向那里,人喜欢看美好事物大概一方面是因为人的猎奇心理作祟吧。
“没事,我扶着你。”他提议道。
我又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想一睹为快,于是点点头,又提醒道,“扶好。”
他笑着点点头,于是牵着我一步步的向那悬崖峭壁间靠近,每走一步,我心中的恐慌又多了一分,整个人微微的发颤,双腿也不听使唤的发软。
走着走着,手慢慢的攀附上他的胳膊,抓得紧紧的,悬崖越来越近我几乎可以看见山下奔腾的雾气,白色苍茫的环绕在峭壁的半山腰处,使得整座山都变得不真实起来,如同神界的宫宇。
可是那突兀的断垣此刻也看得分外的清明,我的腿越来越软,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僵硬,直到停下。
“怎么呢?”见我停住,他好奇的回过头来。
我想此刻我大概面色苍白,唇无血色,双手颤抖……
“就……就在这里可以了。”我嗫嚅着说道,双手还仅仅的搂着他的胳膊,生怕没有附着力。
“放心,有我在。”他安抚的拍拍我的手,作势又要上前,我一惊,死死的托住他的胳膊不放开,看着不到两米之外的峭壁,说什么都不肯前进。
“那我去看看。”说完他作势要掰开我的手,却不想我死死的抓住他,托住不放,几乎是哭着说:“你也不要去,我怕……”
说着说着,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有一滴似乎落下来了。
他脸上的笑容止住,腾出一只手来轻轻的擦拭我脸上泪痕经过的地方,动作温柔而又缠绵,细腻的触觉从皮肤直达我灵魂的深处,视线模糊中我渐渐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