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似乎察觉到形势不对,看看为首的胡人,又看看我,最后将视线定格在我的脸上,“怎么呢?”
“没什么,他认错人了。”我冲那个胡人笑笑,然后淡淡的解释道。
他只是哦了一声就没下文了,若有所思的看了那胡人一眼,然后又紧紧的跟在我的后面。
那胡人对身边的一个胡人说了几句什么,后者点点头,然后调转马头,向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天色渐晚,胡人又对我们比划了几句什么,我听不明白,好半天才弄明白他是在邀请我们去他的帐篷烤火。
我心中一暖,冲他感激的点点头,然后随着他们进入不远处的帐篷里。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我贪婪的烤着火,吸取温暖,直到原本僵硬的四肢渐渐舒展开来,紧绷的神经慢慢的松懈,许是劳累过度,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倒在炕上睡着了。
我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对面那个叽里咕噜的大婶,完全听不懂她说的什么。
许久之后,她终于察觉到我的不正常,起身离去,又过了一会儿,帘子再次被掀开,我定睛一看,进来的是个眉眼深刻的中年大叔,他的身材十分高大,腰背挺得直直的,给人一种器宇轩昂的感觉。
看样子,是个正派人。
“……”他又叽里咕噜了一句什么,我听不懂,只得摇摇头。
他愕然的看着我,这时那个大婶突然与他嘟噜了几句,只见他点点头,又过来对我说话,这时说的我能够听明白,他说:“静月……”
我微楞,又认错人了,于是回道,“你认错人了,我不叫静月,我叫兰心。”说完之后又开始打量他,只是这一打量,我自己都愣了一下,他竟然有着与我一样的冰蓝色眼眸!
“你是?”我喃喃的问道,心中已经有了某种答案,但还是问出了声。
他点点头,“我是你父亲。”
“父亲……”我喃喃的重复着,他点点头,眼圈眼睛有些红了。
若说没有震惊是假的,但更多的却是酸涩,这么久了,我终于找到自己的家了。
虽拼命别过头,但大颗大颗的泪珠还是从脸庞滑落下来,一滴滴,冷冷的划过我的脸颊,落至颈间。
他慢慢的走过来,大手轻轻的拍拍我的肩膀,从冰蓝色的眼眸中传递过来阵阵温暖,我愣愣的看着他,忘记了哭泣,忘记了委屈,只是牢牢的记住了他的模样。
父亲说,我是草原上的明珠,善骑射、能歌舞,我轻轻一笑,直觉父亲只是在宠我,且不说什么能歌舞,我至今一个胡语都没法听懂。
父亲总是不以为意的笑笑,我不会说胡语,他就和我说汉语,反正只要可能他都会好好宠着我。
除了一件事,那就是那个尾巴林敏之,说起他还得谢谢他,若不是他,我断不能见到父亲,可是尽管如此,父亲还是不待见他。
有一次,我隐约听到一段对话。
林明之说:“我和静月已经私定终身,这把匕首就是信物。”